白舒和叶桃凌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几乎是从早到晚都在一起。
可人总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理一理思绪,想清楚一些平日里想到但是没有深入去思考过的东西。
这段时间几乎每个人都在告诉白舒,世间的安宁将要在不日间被打破,各种千年格局,天命所归的沉重话题压在白舒的肩膀上,白舒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来应对这场传说中的浩劫。
巫少白为此努力,已经到了不惧生死的地步,而白舒手边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尽管白舒依旧孜孜不倦,可他却是身心俱疲,这一晚白舒独自蹲在洗剑池旁边,痴痴的望着水中月亮的倒影。
白舒在找寻着洗剑池中那闪闪发亮的光芒的源头,这是太虚唯一和剑宗有所联系的地方,就像一位伟大的母亲同时生了一男一女一对龙凤胎,男孩子顽皮,喜欢花里胡哨的道法,女孩子傲气,想用一把剑来证明自己的风骨。
只不过这样性格的差异,导致血浓于水的兄妹一南一东,终生相见无期。
这只是白舒脑海中一个莫名其妙的幻想,可他就这样,因此而感伤了起来。
池边杨柳依依,那招摇的姿态如同月下翩然起舞的歌姬,恍惚中白舒好像听见了一曲婉转悠扬的古韵,池中的月影妖娆而动人,微风吹皱水面,那月影也随之摇曳剔透起来。
不是隆冬寒月,也不是秋思圆饼,这是仲夏五月的轻柔月色,从未得到人们过多的关注,却清丽不改的一泻远山,将太虚观渲染的朦胧而静美了起来。
白舒为这一道月子符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领悟这道符最关键的阶段,所以今天晚上,他才特意一个人出门,想看一看太虚七景之一的洗剑映月。
萧雨柔曾经在这里翘首以盼白舒归来,未离曾在这里用芭蕉叶当被子给白舒盖在身上过。
物是人非事事休,洗剑池却千年未改,不过是秋雨涨水,寒冬落水,池中明月从池边,游曳到水中心的区别罢了。
可洗剑池也才不过千年,根本算不上什么永恒。
昙花一现,生死短暂,终其一生,不知黑夜与黎明;寒蝉春天生而夏天死,不知世间还有秋冬;魔宗千叶神木,年长一叶,到现在也不过活过千年。
殊不知在星河流转之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
唯有明月,亘古不变,任凭星辰流转陨落,沧海桑田变幻更迭,昼夜依旧交替不休。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人也应该干干净净的,不染凡尘,不改初衷。
白舒伸出手来,贴在洗剑池的湖水之上,缓缓在水中画了一道月字符,水中的那枚淡黄色的月影忽然晕开了涟漪,于洗剑池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白舒的身影却逐渐变得晶莹剔透了起来,散发着月黄色的暖光。
白舒脑海之中一片清明,所有的顾虑和负面情绪全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他抬头只看见了那纯洁无暇的明月。
耳边是清风呢喃,目遇之成色,耳得之为声,天地间一片通透。
又是一道神符,又是水到渠成,到目前为止,除了海字符和杀字符以外,白舒修成每一道神符都是这样自然而然。
太虚观七道神符之中,只剩下渊星两道神符,和杀字符一道神符白舒还不会了,算上白舒自创的仙字符,世间八道神符,白舒以得其五。
这道月字符之后,白舒觉得浑身一轻,心里真的多了几分宁静祥和之意,于是白舒抬指,全力以赴画了半道杀字符。
可那符线还没画完,白舒胸口就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中的笔划随之一顿,刚聚集起的一丝灵气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白舒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的同时,杀字符的符线也从白舒脑海中淡了出去,再也想不起来了。
白舒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学会了月字符的他,真的会彻底忘了杀字符,以白舒现在的状态,他还能重新学的会杀字符么?
白舒怅然若失片刻,就停止了胡思乱想,因为任何事情,都要试试才知道,这道月字符一画出来,白舒也就具有了上小书阁第七层的资格,也同时具有了观看那道完整的杀字符的机会,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可就在他忘记杀字符这一瞬,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的,不想学这道杀字符了。
“果然是杀气在作怪么?”白舒喃喃自语道,此时洗剑池中已经重新出现了明月的倒影,在随着轻柔的水波摇曳着。
“喂,白师兄!”
一个少女的声音打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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