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叶桃凌下意识的摩挲着乾沧的剑柄道:“我和它相熟相知,只不过我终究是千年中它所陪伴的主人中的一位,而无法和它共度余生。”
白舒闻言居然也情不自禁的悲伤了起来,因为星陨对于白舒而言,不单单是武器,更是生死患难的朋友,白舒从见星陨第一面,给它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注定了他要跟星陨一起,让众星陨落。
可叶桃凌说的不错,剑或许可以永恒不变,但人终究是红尘过客,总会有容颜老去,转世轮回的那天。
这是难以改变的事实,也是此刻两名剑修的悲哀。
沉默中,纸鸢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叶姐姐,尝尝我做的饭菜吧,不仅能吃,而且好吃。”
叶桃凌面子终于有些挂不住,白舒则被纸鸢逗的忍俊不禁。
晚饭之后,白舒准备去天枢宫跟随柳念修道,叶桃凌则留了下来,没有跟白舒一并前往。
只不过在白舒临行之前,叶桃凌对白舒提出了一个请求。
叶桃凌想住在天一峰之上,当白舒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叶桃凌回答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临崖小筑。”
就在这一刻,白舒真的感觉到了,叶桃凌在慢慢的改变着,因为在剑宗的时候,叶桃凌一个人幽居后山,不和任何人接触,在太虚观里面,大雪封山的那一个月,她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住处一步。
一直以来,叶桃凌都习惯于一个人生活,没有憧憬过,也不羡慕别人的生活。
可时至今日,叶桃凌和白舒接触越来越多,了解越来越深之后,她近乎哀求的提出了想留在天一峰的请求,她说她不想一个人留在临崖小筑。
这是一个好现象,这说明白舒一步步的把叶桃凌从广寒宫往人间拉扯,而且叶桃凌还愿意跟随着白舒的步伐,去做这些改变。
不管宗主和观主到底希不希望白舒和叶桃凌之间是姻缘,但白舒敢肯定,他们一定是希望白舒去改变叶桃凌的,而且就是现在的这种改变。
白舒自然同意了叶桃凌的这个请求,白舒准备在天一峰上,再盖上一间小屋子,这样和一个妙龄少女一起居住,就不会变的尴尬了。
至于观内的流言蜚语,就让他说去吧,因为现在的白舒,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萧雨柔也似乎是因为这个原因,彻底的和白舒断了联系。
夜月清寒,星河散彩,白舒已经到了天枢宫。
柳念是贪狼星君,七星之首,应该算是综合实力最强的那一位,而柳念最擅长的,是权谋和炼丹两样。
白舒这一晚去天枢宫,首先学习的,就是权谋,只不过人聪明到白舒这个地步,很多地方一点即透,不仅仅是通,而是透彻,柳念说到后面,也就懒得就权谋继续教导白舒,而且柳念也深知,白舒崇尚实力,不是弄谋之人。
于是就在第一天晚上,白舒就正式开始跟随柳念炼丹。
白舒知道,陈词在遭遇不测之前,都是在丹房度过的,那时候陈词还是外门弟子,只能负责看看炉火,清扫炉灰,连开炉启丹的资格都没有。
白舒是观主选定的未来太虚观的接班人,柳念自然不可能让白舒做这些工作,柳念给白舒展示的,是一个完整的关于炼丹的知识体系。
从最基本的原材料开始,药材和添料,丹炉和炉火,就这一部分的知识,柳念足足讲了两个时辰,都没讲完,到了月明人静之时,柳念拿了自己亲手注释的一本炼丹基础书籍给了白舒,并吩咐道:“下次你来天权宫,这些东西你就应该全部背下来了。”
白舒有些头痛,却还是应了下来。
临走的时候,白舒忽然问柳念道:“柳师叔,你知道如何让失明的人恢复光明么?”
柳念沉吟片刻道:“柔嘉那丫头是先天失明,上天夺取,人力难抗,你就别想了。”
“不是,我说的是后天失明。”
“比如?”
“比如被日字符照瞎了眼睛。”
柳念眯起了眼睛,半天才回答道:“有办法的,你可能不太清楚,汤师弟虽然性子火爆了一些,但他却是七星之中唯一一个杏林圣手,他的医术配合我的丹药,应该是可以治愈后天失明的。”
“多谢师叔解惑!”白舒行礼告退,心里却还在挂念着在燕北有过一面之缘的沧浪。
有些人一生相伴,却貌合神离,可有些人只一面之缘,就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