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一直以来都活的太认真了,他说话做事,甚至是思考和怨恨,都太过于用力,以至于白舒常常身受重伤,这种伤害不仅仅体现在身体上,更多的也来自于精神之上。
白舒很庆幸能多认识些朋友,至少白舒眼中看见这些朝夕相处,一起生死患难的同门,心里就会觉得踏实,自然而然的也投注了更多的信任和关怀。
这场近乎儿戏的比试,不管外人如何看待,至少白舒等人觉得开心,这也就足够了。
之后白舒又打了一场,没什么悬念的进入到了最终那十六个人的名单之中。
最后入选的十六人里面,白舒倒是认识不少,天权宫陈词和徐慕灵,开阳宫白舒自己和罗诗兰,还有张敏和元幼晴,也都入选了最终的名单。
太虚观中弟子众多,若说这些人就代表了太虚观年轻弟子最强的实力,倒也不尽然,很多年龄稍长一些的弟子都已经自觉的不去参加四派论道,而是把机会让给小辈了。
罗诗兰是个例外,她代表了太虚观年轻弟子中最高的实力,若没有罗诗兰撑着场面,恐怕太虚观的弟子连前四名都进不去。
上一次四派论道罗诗兰是第二名,输给了孟克之,那时候纯均就说过,罗诗兰若不是心情大起大落,心境不稳,是不会输给孟克之的。
那次若不是白舒惹了罗诗兰的心事,说不定孟克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名头就要卸下来了。
但这世上诸般事情,也不外乎机缘巧合四字,这次太虚观的四派论道,偏偏叶桃凌来了,孟克之却不在。
有剑宗弟子的传言暗中流传了出来,不过寥寥一句话。
“幸好孟克之没来,不然战无不胜这四个字就要成为历史了!”
孟克之去剑宗修行了一年,多半是见过叶桃凌的,两个绝顶天才相遇,定然不可能“相安无事”,这话从剑宗弟子口中传出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魔宗弟子极为不服气,全盼着薛冬亦薛少爷能在四派论道之中争一口气,至少也要像去年一般,进入到前四名才好。
去年赏雪台最后四人,有两位都是魔宗中人,孟克之最后还如愿以偿的摘得桂冠,倒是真叫魔宗弟子扬眉吐气。
太虚观的观内选拔不过一日光景,尘埃落定之后,只等一个雪夜终了,四派论道便要正式打响。
时正天寒岁暮,是夜月寂无人,今晚天黑的早,雪落的急,白舒本想让纸鸢泡一壶茶,安安心心的在天一峰上贪暖,忽的想起给叶桃凌送饭的那个天玑宫的小道童,便知会了纸鸢一声,飞似的下山去了。
白舒赶得巧,正赶在天玑宫前拦住了那小道童。
两人碰过数次面,早已熟络,话也不用多说,小道童只是轻声道了声谢,全然不想这般苦差事正是白舒惹的好事。
正月将终,朔风渐烈,山路难行,雪夜尘风,白舒暗暗庆幸自己想起这回事来,倒省的别人辛苦。
白舒身法越来越好,脚力也是不弱,没多久就独自登上了临崖小筑。
此时虽是雪夜,但月明如昼,星河皎洁,临崖小筑处在避风口,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白舒上了台阶,来到屋门前,刚要打门,却见门口横窗前斜斜的插着一株桃花。
目下穷冬,莫渊山满山积雪,水草枯涸,就连白舒屋前忘川桃都是休养生息,叶桃凌是哪里来的桃花呢?
白舒疑惑了片刻,敲门道:“桃主,给你送饭来了!”
半响屋中才响起叶桃凌的声音,却只是一个轻轻的嗯字,白舒和叶桃凌接触不多,不知桃主是冷是热,不过只听这一个嗯字的态度,想来是不会热络到哪里去。
白舒见屋门口有一处石台,便道:“那我就放在门口了,你记得趁热吃。”
前一句还是交代,后一句白舒就已经在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叶桃凌又嗯了一声,白舒垫着脚尖往屋子里面看着,只能见到昏黄温馨的火光,却不见任何窈窕身影。
白舒眼前只有那枝桃花,全不见那红衣少女的身影。
天寒地冻,白舒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跺了跺脚便要离开。
蓦地白舒回过了身,对着里面喊了一句道:“明天有你的比试,就在辰时,可莫要忘了!”
叶桃凌又嗯了一声,白舒正要叹气,屋子里面却传来了一句话。
“我和你同一个时辰都有比试,我记得的。”
白舒一下子愣住了,他本以为叶桃凌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不想她知道自己比试的时间。
甚至,叶桃凌还知道白舒和她是同一时间都有比试。
白舒若不是知道叶桃凌就住在临崖小筑,单听声音,或是单看相貌,白舒都不可能将叶桃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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