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初歇,雪下的愈发的大了,雪花沾在白舒的睫毛上,怎么眨眼都没能抖掉。
青竹靠在椅子上喝酒吃肉,有时酒喝的急了,还会被呛的咳嗽几声,那猫儿趴在青竹的腿弯,舔着青竹的掌心,时不时发出一声慵懒的喵叫。
猫这种生物,对于温暖没有任何抵抗力,这种天气缩在人的怀里,能半睁着眼睛就已经不错了。
“哦,对了。”青竹一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怀里面摸索着。
“有位老朋友托我还你一样东西,并问候你一声,近来诸事可好。”青竹笑着,从怀中摸出了一只淡蓝色的纸鹤。
再次见到这只纸鹤,已经是大半年之后了,可白舒的心却还是不争气的跳了一下。
那纸鹤皱皱巴巴的,在青竹油腻的手指间,像是瑟瑟发抖,显得极为可怜。
“我先提前烧给你,你在地下别忘了去收。”青竹随手把那只纸鹤扔进了炭盆之中,纸鹤在炭火白色的灰烬之上没怎么挣扎,就缓缓惹上了点点明黄色,渐渐变成一团小小的火焰,不过几息间的功夫,就化成了灰白色的纸烬。
白舒呆呆的望着那炭盆,失魂落魄的,大脑中一片的空白。
那只淡蓝色的纸鹤是罗诗兰送给白舒的第一样东西,白舒最恨别人抢自己的东西,更加不能忍受别人碰罗诗兰送给自己的纸鹤,甚至是被别人扣在手里如此之久。
那只淡蓝色的纸鹤还在白舒身边的时候,每次白舒在自己的胸前摸到它,都会觉得罗诗兰就陪在自己身边,那种心安和满足的感觉,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
之前白舒一直将那纸鹤贴身放在胸口,小心翼翼的保存着,连一个折痕都没有,可现在,它在幻化成火焰之前,是皱皱巴巴的,是沾了污渍的。
白舒一言未发,只是眼中流露出了一种淡淡的哀伤,就算是不了解白舒的人,看到他此刻的样子,都能感觉到他是有多么的不开心。
白舒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这件事情他时常会想起,而且念念不忘。
“那一胖一瘦两个人,在观里的时候叫汪安如和李顷,他们出去之后叫什么?”白舒还记得那两个人的名字,可白舒也知道,出了观门,这名字他们就不可能会再用了。
青竹眯了眯眼道:“胖子外号叫虎九,没有名字,另一个人已经被胖子宰了。”
白舒默默的记下了虎九这个称呼,思绪有些被拉扯回明月峡那个小山洞之中了。
若不是那天早上白舒面对明月峡中澎湃充盈的纯净灵气,不受控制运起了烛龙心法,他根本不可能那么快的脱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希微境界。
从此之后白舒对于灵气的渴求,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也正因为如此,白舒下了后渊,并且得到了一身的剑灵气,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
一切都从明月峡的那个夜晚开始,萧雨柔只是提了一句,白舒也只是漫不经心的去找了她一回。
那一晚白舒知道了萧雨柔究竟是有多善良,又是多可怜,若没有那一晚,之后白舒根本不会对萧雨柔那么好,也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萧雨柔离不开白舒的局面。
现在想起来,明月峡的那一个晚上,明月清风,瀑后山洞,清凉的潭水,石壁的刻字,白舒的心又变得柔软了起来。
“白舒…”青竹打断了白舒的思绪。
“你们太虚观里面有阴阳古剑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几分?”青竹神情凝重的望着白舒,似乎是这问题的答案极为重要,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除了张敏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显得十分诧异,知道那个传说的人真的不多,信的就更少了。
“什么阴阳古剑?”元幼晴也看向了白舒。
白舒心中百味杂陈,当时在明月峡山洞里面的时候,白舒是真的对古剑的事情一无所知,可现在不一样了,白舒至少完完全全的知道了阴阳古剑中其中一把的故事。
“不是有两柄剑么?”白舒轻声说道。
青竹微微点头表示在听。
“我知道其中一把的事情。”白舒的神情忽然有些萧索,因为白舒之前说有空就去看小白,可白舒从来没有去看过她。
太虚那后渊可下不得啊,全是伤心的事情,只有一柄懵懵懂懂的剑,一把痴心妄想的剑,一把有心的剑。
千年不改。
“怎么了?继续说下去。”青竹看白舒的样子,就知道他多半知道一些故事。
“那剑你们就别想了,那剑本身的修为,还在天启之上,应该是我们太虚祖师那个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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