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是很久过去了。
屋内众人都没有回去睡觉,而是等着陈词回来,陈词不是白舒,他永远不会夜不归宿。
“冷老爷子,您不是说冷家镇不远么,骑马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路程。”官如霜有些担心的问道。
冷禹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冷家镇是姑沛里面唯一的镇子,离着这客栈不远。”
“那就不应该了啊,现在都一个多时辰了,陈师弟也应该回来了。”官如霜奇怪道。
“别着急,陈词要出了事情,我们去了也是徒劳,他肯定不会有事儿的,耐心的等吧。”徐慕灵一副轻松的样子,言语中透着对陈词的自信。
徐慕灵成名已久,而陈词据说才刚刚进入破虚境界没多久,但徐慕灵在很多情况下,都非常在意陈词的意见,一路上她和陈词,一前一后,一动一静,几乎给了众人牢不可破的安全感,尤其是陈词在的时候,众人只要回头能看见陈词的身影,不管前面是穷山恶水,还是暴风骤雨,继续走下去也都不怕了。
白舒也知道陈词的厉害,话越少的人,能力就很有可能越强,更何况陈词说话,都是惜字如金,一针见血,眼力极佳,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
“劳烦您给我沏两壶茶来,然后就不用候着了,等我们的同伴回来,我帮你熄灯关店。”之前那店小二允了冷禹的热水,倒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白舒对他说话自然也要客气几分。
那店小二连声道不敢,执意要和白舒等人一起等着,白舒也就没强求,让他先回去沏茶了。
陈词出了门之后,牵马步行了一段距离,他还在想白舒最后说的那句话。
越是小老百姓,说出的话越要斟酌一二,不能偏听偏信。
太虚观一直是天下正统,在陈词心里,道观是最神圣的地方,所以当陈词听完冷禹的那番话之后,想都没想,立刻就要去冷家镇的如木观,会会那个自称为观主的青竹。
可白舒说的话也不错,冷禹很有可能为了凸显自己的悲惨,说了一些添油加醋的话,到时候对付那个青竹,还是不能妄然下重手。
陈词平复了下心情,翻身上马,一路疾驰赶到了冷家镇。
冷家镇挨着山,山上温度低,远远的看着,青山已经有了些许白头之势。
陈词骑马入镇,北风一下子小了很多,镇子周围有山雾,一进冷家镇,再抬头就看不清远处了,四周都是朦朦胧胧的。
镇子里面静悄悄的人,才刚入夜,就没了人声,彻夜不熄的长灯却还挂着,街道之上冷冷清清,连一条狗都看不到。
陈词骑着马慢慢的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了一家开着门的小酒馆儿。
酒馆儿里面只有一个小伙计,围着炉子烤着火,炉子边上放着酒肉,吃一口喝一口,显得极为安逸。
“呦,客官,您来了,可是要沽酒?”那小伙计站起身来,一边儿用布擦着刚抓过肉的油腻腻的手指,一边招呼道。
陈词点了点头,在酒馆儿内转了一圈,指着一小坛酒道:“就这坛酒吧,给我装起来。”
“好嘞,那店小二熟练的把酒坛拿起来,用专用的工具擦去了封泥的外层,又将酒坛放在竹子编织成的挂带之中,递给了陈词。
陈词没有接,付过钱才道:“我要去办点儿事情,你先帮我放着,等我回来再拿。”
那店小二一脸为难道:“我们这小店可快打烊了。”
陈词摇了摇头道:“用不了多久的
那店小二这才勉强同意。
陈词这一招是和白舒学的,白舒不管去了任何地方,有关于当地的事情,都会去问商贩,而且问之前,多多少少要买一些那些商贩所贩卖的物品。
按照白舒的说法,就是只有照顾了别人的生意,你问别人问题,人家才会回答的用心,才能获取最真实有效的消息。
现在陈词买过酒了,他要开始发问了。
“你们这镇子怎么这么冷清,我找了半天,只有你这里开着门。”
那小伙计苦笑道:“我们这镇子位置不好,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自然要冷清一些,更何况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可不比您这种贵人,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没什么事情,天一黑就睡了。”
陈词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听说冷家镇有一个木如观,观主叫做青竹,有这回事儿么?”
那小伙计愁眉苦脸的道:“您可别提这事儿了,青竹那厮仗着有几分本事,平日里在镇子里面横行霸道的,他一个外姓人,倒时常找我们的麻烦。”
那小伙计说的起劲儿,见陈词认真在听,便一股脑的把怨气全吐了出来道:“我们冷家镇有一位木匠,就因为挨着木如观,每天为讨一口生计,做些棺木之类的活儿,被那青竹看在眼里,觉得晦气,居然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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