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事情来作答,岂不是对不起那位红衣桃主了。
进了院子,里面有八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金樽美酒,四人一桌,正在对行酒令,白舒在此刻也终于见到了杨孤城。
杨孤城正和多日不见的钟雨微坐在一桌,行着酒令。
钟雨微在太虚观里面,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她又是内门弟子,此刻居然也会和杨孤城走到一处,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两人玩儿的尽兴,丝毫没有注意到白舒和萧雨柔的到来,而白舒此刻也被人拉着凑了一桌出来,白舒倒是少不得要解释一番萧雨柔的事情,萧雨柔平白混了个旁观的名额,也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白舒等人,众人见萧雨柔生的貌美,又安静可爱,自然也没有人会去刻意为难萧雨柔。
白舒这桌,算上他自己,是三位少年加上一个中年儒生,刚好凑足了四人。
那儒生依次给众人添酒,倒让众人有些不好意思,长幼有序,按理说最年幼的才应该负责斟酒,但能进这院子的,都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当下便由那中年儒生出题,众人行起了酒令。
行酒令的方法多不胜数,这中年儒生选了一种限字酒令,他出两字,众人作诗,一字为开篇,一字为结尾,倘若谁说不上来,就要自罚一杯酒。
那中年儒生先饮一杯酒道:“我为出题之人,难免有讨巧之嫌,我先喝一杯,题目限字为“相”字和“人”字,我说一句: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第二人接道:“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
第三人想了片刻却是没有想到,也不做作,举杯一饮而尽,尽显豪爽。
轮到白舒,白舒微微一笑道:“相见无一物,风雪送归人。”
几人推杯换盏间,白舒也没能免得了喝上几杯,但比起其他几人,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四人微醺间,又换成了作诗酒令,一人一句,凑成整诗。
“日斜归路晚霞明”
“孔雀自怜金翠屏”
“认得行人惊不起”
“倦待残月满江明”
几人合力,闲然间描绘出了一番晚游春江的美景。
不知不觉间,那两个少年人已经支撑不住,败下了阵来,而那中年儒生文思敏捷,酒量过人,却是越战越勇,反观白舒,酒喝的少,但他每饮一杯酒,眸子就要亮上一分。
萧雨柔以前只是听熊玉宣说过,白舒能写得一手好字,却没想到白舒居然可以和这些正经读书出身的人战在一处,斗得难解难分。
萧雨柔对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但她看白舒游刃有余的样子,听着白舒口中吐出的一句句妙如莲花的字词,心中也是说不出的佩服的。
酒令行到了最后,白舒和那中年儒生又换了一种酒令,二人开始行叠字酒令,叠字并非双字,叠字酒令是说两人从一字开始说,直说的长到接不下去为止,这些字句就像是叠起来一般,首句在上,尾句在下,如同高楼一般。
那儒生最先开始道:“请”
白舒微笑道:“请”
“寒食”
“畅饮”
儒生已经得意忘形,不管那规则,直接喝了一大杯酒道:“忙换盏。”
白舒从不占人家便宜,也饮酒道:“杯莫停。
“人中龙凤”
“酒里杜康”
此刻酒令已经行了大半个时辰,还能站着不倒的,已经不多了,还在继续行酒令的,就只剩下白舒和那儒生两个人了。
杨孤城和钟雨微没有喝醉,他们此刻也已经发现了白舒,但白舒却无心关心酒桌之外的情景,只顾着和那儒生好生较量一番,分出个高下。
在这个时候,内院中也有一位须发微白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对儿金童玉女,男孩子生的俊俏极了,倒是颇具女相,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舒和那儒生的身上。
“昨夜歌几许”
“今宵舞何方”
那儒生狂笑当歌道:“春到碧桃枝上。”
白舒回道:“莺歌绿柳楼旁。”
字数越多,这酒令难度便越大,场中的都是深谙其道之人,自然也愈发的期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