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性!我才瞧不上你呢。”
他很是干脆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段若烟楞住了,眼泪珠儿还挂在脸颊。
她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他居然真的离开了,居然真的不碰自己。
她很清楚自己的美貌,在玄武殿,哪个男人见到自己不是充满了贪念,要不是师父,自己恐怕早就被那些贪婪的男人给得到手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对男人拥有多大的杀伤力。
可是秦飞这个家伙,居然对自己正眼都不瞧上一眼,说走就走。
她不禁暗想,难道自己真的对他没有吸引力吗?
她猛地甩头,想什么呢?自己为什么对他的看法如此的在意呢?
秦飞走到堂屋,见到老姬正在屋里剥着玉米棒,黄金色的玉米粒洒落在斗箕里,发出悦耳的声音。
傍晚时他就看见屋檐下挂着晾干的玉米棒,这些都是山里人拿来过冬的食物,当大雪封山时,这些玉米棒就是他们的主食,帮山民们度过严寒。
“婆婆,我来帮你剥!”秦飞走过去,搬了张凳子坐下,拿起一根玉米棒,学着老姬的样子剥起来。
可是他发现自己虽然比老婆婆年轻,但是干起这些农活来,却是拍马都赶不上,老姬那布满褶皱的枯瘦手中,玉米棒飞速的被剥净,而他拿着却是怎么剥都剥不快。
“小伙子,不是山里人吧?”老姬见状,慈祥的笑道。
“嗯,”秦飞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让老身来剥吧,你没剥惯,会把手弄起水泡的!”老姬笑着说,动作麻利的拿起另一个棒子剥起来。
“婆婆,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不担心那些土匪强盗吗?”秦飞好奇道,这里荒山野岭的,老婆婆一个住在这里,可不安全啊。
“还有个儿子,他整天不务正业,三天两头都不在家,有时候一年也不曾回来一次,老身也不靠他过日子了,至于强盗,他们来抢我这个老婆子干啥?抢这点玉米棒?呵呵,他们可看不上。”老姬笑道,说起儿子时,昏黄的眼里闪过一片怀念。
秦飞想了想,忽然从怀里掏出十枚金币,递给老姬,道:“婆婆,这是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老姬看了看,没有伸手去接,摇了摇头说:“小伙子,你收起来吧,这么多钱老身可不能要,拿着也没用处,在山里几十年了,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自己劳动来的,我拿着金子也找不到花的地方。”
秦飞却是坚持要送给她,最后老姬只好收下。
“你咋还不去睡?又和姑娘闹别扭了?”老姬见他怎样坐在堂屋,不进里屋去睡,不禁关心起来。
秦飞撇了撇嘴,苦笑一声说:“婆婆,其实我和她并不是夫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到了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老人家的了。
“呵呵,早看出来了,那姑娘对你挺凶的,老身也瞧着不像是两口子,但是这事以后可没法说,你们说不准啊,还真有可能成夫妻,当年我和我家老头子,那也是从吵闹开始的……”老姬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的往事上。
剥完了玉米,秦飞帮她斗箕端到一边,忽然门被敲得砰砰响。
“娘,快开门,我回来了!”门外传来粗犷的声音。
秦飞看着老姬。
老姬此时激动无比,双手轻颤,昏黄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精神。
她颤声嘶哑道:“是虎儿,是我的虎儿回来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飞快的走到门后,将门打开。
“虎儿,你终于回来了,娘都快一年没见你了,你上哪里去了?”老姬开门冲着门外站着的一个穿着厚厚棉袄、一脸惊慌的中年男人激动道。
她激动地张开怀抱想抱自己的儿子。
可是那中年男人却是没有理会她,错过她往屋里快速走来,边走边不停嘀咕道:“娘,快去给我下碗面,这鬼天气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