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别人拿我的血汗钱不爽。
老头郁闷的瞅着我和陆生,不情不愿的把怀里的钱放到桌子上。“咋分,你们说。”声音听起来很勉强。
我用扫帚指指老头的袜子,“把你藏在袜子里的也拿出来。”
老头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奈何已经被我发现了,只能把袜子里藏着的一卷钱拿到桌面上。陆生来回数了好几遍,确定有四千块钱。早知道这钱这么好赚,活着的时候就改行做这个了。
“师傅,阴差大人,四千块钱怎么分?”陆生问向我和老头。
老头干咳了几声,“我找的户主,阴差出力最多,我和阴差拿一人拿一千七,陆生你拿六百。”
“我反对。”陆生迅速提出反对。
老头征求我的意见,我装模作样的掂量了几下,“我觉得还是挺公平的,真要给你一成,你只有四百,还多给了你两百。”
老头听到的话,扣着手指头算数,陆生见状,“成,六百就六百。”
这就这样,在陆生幽怨的目光中分了钱,我将钱藏在了纸扎店的房梁上,说实在话,这钱对我来说和废纸一样。
分完钱,我才想起女鬼,“老头,女鬼你就不管了?”
陆生阴阳怪气的回答,“他哪能不管,你没瞧见张新他爸是个有钱的主?别看他现在不搭理咱,等出事肯定会找师傅,然然后在张新身上再收一笔钱。”
我朝着老头竖起大拇指,“牛,放长线钓大鱼。”
老头扁扁嘴,“牛啥啊,现在冤魂沾了血,成了厉鬼,恐怕不好对付喽。明天白天我和陆生再去别墅一趟,肯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东西。”说完伸伸懒腰,丢下两个字,“睡觉。”
空中一声巨雷,我乐呵呵的抱着扫帚朝两人道别。
回到鬼界堡,大老远瞧见几只鬼在我的屋子里进进出出,手里都拎着麻袋,麻袋里的东西我能肯定不是豆腐。
“你们谁啊,在我家干啥?”我大声指责着跑到我屋子前,里面浓烟滚滚,进不去鬼。
从我屋子里飘出一只鬼,小脸蛋黑的看不清面貌。不等他开口,我惦着扫把指着他,“活腻了,在我家干啥呢?”随后仰着脖子大声喊叫,“大罗,你给我看家看哪去了?给老子滚出来。”
我面前的小黑鬼漏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朝我作揖道,“胡哥,我是大罗。”说着手往脸上噌,手比脸都黑。
闻声,我这才细听他的声音,确实是大罗的声色。“你他娘的掀房子呢,不好好卖豆腐,瞎捣鼓啥。”
“胡哥,咱这住的鬼多,豆腐根本不够卖,我跟你隔壁的张大叔换了房,我想着把两间房打通了,多卖点豆腐。再者说,咱也不能光卖豆腐,以后有新品种,还能跟豆腐摆在一起?”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罗这脑子一点也不笨,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从我到阴间以来,貌似一直在忙,连头七都耽误了。
“下回跟我商量商量,我这一回来吓我一跳,我以为进贼了呢。”
“这不是我豆腐卖光了,闲得慌就想出了这一招。”大罗见我没骂他,嘴都咧到了耳朵根。
我看里面乱七八糟,一进去就是一身土。“这啥时候能干完?”
大罗瞅了瞅里面,颇有一副监工的样,“得等几天,怎么着咱也得装修装修,不能说跟鬼界堡的店铺比,至少在咱这小片,干干净净的,来买东西的鬼也舒坦。”
大罗这话说的没错,鬼界堡里的屋子,不知道住过多少鬼,屋子造的黢黑黢黑的,就拿我那屋子来说,墙上熊头巴脑的大手印子,但凡有能力搬走的鬼第一时间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