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相当清楚,血葵的子民对外界声音的反应极大,可眼下我体内只有血葵蛊王,它对外界的声音应该是没有反应的才对。
另外,它的子子孙孙昨日里我已经都排尽了,按说这会儿不该有什么动静才对。
可还没等我走出去多远,第二声炸雷也让地面为之一震,同时血葵忽然就将我全身的皮肤拉紧,而由于我发怵那种被千刀万剐的痛感,所以当时就停在了原地没敢再动一下。
无奈的是,南方天气远比北方要恶劣的多,大雨来临之前炸雷也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响过,我体内血葵的动静就放大一倍,同时,闪电带来的短暂光亮也在地面上留下了两条人影,其中一条是我的,而另一条则是已经来到我背后的赶尸人的,最要命的是我此时还看到他手上正拿了一把一尺长的尖刀。
“趁你病要你命,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时吧!原本你可以一直在外面躲着不用回来淌这趟浑水的。可无奈的是,花满堂恪守这个秘密几十年,最终还是没能赢过巫葵带来的煎熬。看来人和人确实不一样,有的人注定了还是会怕死。”
我不知道赶尸人此言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挑拨离间,不过有一点我尚且能猜到,那就是我身上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而爷爷一直以来都在守着这个秘密。
疑惑忽然出现,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咬着牙慢慢的弯曲手指,皮肤开裂的痛也一阵阵的冲击着我所能忍耐的极限。
此时大雨也忽然降临,倾盆的雨水也冲淡了我身上的剧痛,血水也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在地面上横流,终于我的指甲刺破了紧绷的皮肤,血葵的控制瞬间消失。
从血葵的控制中逃了出来,当时我也没着急活动,而是悄无声息的把银针挪到手心,头也不回的问道:“如今我就要死了,那么你能告诉我花满堂几十年时间到底在守什么秘密吗?”
“好,那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花满堂一直在守的秘密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的声音忽然就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猛的回头看去,只见魇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赶尸人身后,此时的赶尸人全身缩水,干尸一般的模样,浑身的血液被瞬间吸干,而大雨中的魇娘则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用一种特别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还好吧?”
听她这么问,我也马上反问道:“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你是忽然想起什么了呢?还是本来就知道赶尸人口中的这个秘密?”
“你在说什么呢?我刚才看你不在了,所以才出来找你的,我看到这个人拿着刀,怕你有危险才动手的。”
魇娘的眼神虽然异样,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跟我一样的狼狈,我寻思她现在肯定也在想赶尸人口中所说的那个问题。
“快点回去吧!别着凉了。”
她边说边快步走到我身边,刚想抓起我的手,忽然就发现了我手上的血迹,马上就继续问:“怎么流血了?这个人伤到你了吗?”
“是炸雷的声音让血葵迅速复苏了,这个东西刚才差点害死我,它现在还在不停的生长,骨香根本控制不住,怕是它要爆发了。”
“你别着急,我们先回车上再说,现在你这个样子不能让彭非他们看到,我怕吓坏他们。”
“你错了,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吗?因为这里是苗疆腹地,遍地都能找到会蛊术的草鬼婆,并且我还知道苗疆神婆其实不算是苗人里最厉害的,厉害的高手一般都藏在民间。”
“你现在说这些根本就没用,这些高手不是说你想找就能找到的。”
说着,我忽然就感觉到全身的皮肤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的剧痛,不久我就看到小臂的皮肤上慢慢的挤出了大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儿,看到这个我也赶紧撕开了上衣,这时才看到不光是小臂上是这样,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是如此,如果我没猜错,这回应该是血葵开始大面积下崽儿了,这就是它九阶段的爆发。
当时我心都凉了,因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老村长和龙清那个样子,血葵的噩梦终于开始了,可眼下我还什么都没做。
血葵的忽然爆发让人毛骨悚然,当时我也疼的几乎要死过去一样,脑子里还在不断浮现自己全身长满黑色小虫卵的样子,那时候我都快要窒息了。
血葵的爆发到来的猝不及防,魇娘也赶紧带我上了车,随后封住了我全身的痛感神经,凝神聚气释放出了本命蛊王来压制血葵的这次史无前例的大爆发。
我当时虽然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是我知道魇娘想要阻止血葵这次超级爆发的话,很可能会拼上自己的本命蛊,乃至于是她的性命,并且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没有一点保留的想要延续我的生命。
血葵的横行,蚂蟥虫的肆虐,让我整个人再次变成了蛊王厮杀的战场。
由于魇娘一次性释放出了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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