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路行来,叶麟可谓实打实的心惊胆战!
且不说这‘老不死’的这刚刚朝堂之上,明明无时无刻不是揣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竟也当着那朝臣的面儿,自称了‘我’?!还有‘麟儿’?!这老家伙哪次吆喝自己不是‘太子太子’跟使唤条狗似的?!
再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异’,况且这一路上,这老东西一言不发的照着前面走,害的跟在后面的自己倒是提心吊胆的差点儿绊倒……
观雨亭……
随意摒退了随身跟着的大太监随侍宫女们,再顺势兀自落座后,叶洪随手掬起那石桌随时备着的茶盏……
“麟儿,坐!”
“谢,谢父王……”,叶麟虽说是存了不小的疑心戒备,却是赶紧埋头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坐了……
“麟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为何不抬头看看为父?”
高位之人便是这么奇怪,总是问些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下一句,“可是有事瞒着为父?!”
叶麟背后猛地一震,天知道,他这袖袍遮掩下的手心,早已是冷汗涔涔……
莫不是给这老东西真的知道了什么?自己暗地里干的那些事儿,若是真给这老东西知道…那么,那么,今个儿,自己怕是要葬在这儿了……
“没,没没,没什么……”
叶麟结结巴巴的答了,那脑袋,却是缩的不能再缩……
“没什么为何不抬头看着为父?!”
叶麟咽了几咽,喉结一动,索性心一横,直勾勾的对了上去……
叶洪也是猛地一怔,显然是没料到……
父子相对,竟是,无话……
临安的烟雨呐,四季不变的飘洒着……
烟雨的对面,人心,到底是还隔了层肚皮……
叶洪也不知自己是到底有多久没正视过自己的这个‘长子’了……
只记得,记忆中的麟儿,还很小,小小的,跟在自己后面,屁颠屁颠的跑着,喊着‘爹爹,爹爹’的……
这一晃眼,竟是长成了这么大,大的站一起都能跟自己齐肩,更甚至是隐隐约约有超过自己的趋势……
叶麟不由有些不自在,他猜不透,着实是猜不透对面的那人……
面对面的坐着,总归是不自在……
许久,倒是叶洪率先开了腔,只一句,一句,一生叹……
“麟儿,你是我儿子呐……”
所以,麟儿,没必要,完全没必要呐……
是的,他们,是父子……
血脉相连的父子呐……
……
再说这人呐,若是真正倒霉的时候,不光光是那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最无语的便是这心里头不希望什么事儿发生,这什么事儿它还就偏偏硬往你身上撞!拦都拦不住!
白珊珊这今个儿可算是彻彻底底的服了!
这往日里就会在各自院子里窝里斗斗那些个莫须有的鸡毛蒜皮,没放到人前,倒也无碍。可这回,也不知是仗着这当家的没了,还是欺负这白武这一脉就剩下白珊珊这个‘不打数儿’的‘疯丫头’,这闹着闹着,竟然是当面闹腾到了前厅人前!
先来的,二叔家的那俩婆娘跟三叔家那位‘夜叉’……
吵吵嚷嚷的,闹的面红耳赤,不外乎是‘老大这一脉算是断了后啦,这白家,自然是得咱们这‘兄弟’来继承,总归是不能让这偌大的家业落入别人手里吧?!’……
紧跟着跟约好了似的,什么三姑六婆四叔七侄八孙通通都冒了出来,珊珊今日也算是大开了回眼界,这还……真真是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的啊喂?!
可看到旁边一身奠衣的娘亲那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珊珊知道,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后头的这些个三姑六婆的‘家眷’,自打进了这前厅的门槛,叽叽喳喳三句话不离主题儿:易主,换人,分家产!
“主母,您看,您这膝下又无子,珊珊这丫头,保不住将来总归是要嫁人,咱这白家,总归是得有个主事儿的,您这伴着老大也是有些时候了,您看您这现在孤儿寡母的,咱们这底下的这些个兄弟……”
“大娘,还不如干脆利索分了这家业罢了,吵吵嚷嚷的伤了和气!”
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珊珊可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兄长’!
“娘亲还是主母,你们休得造次!”
珊珊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这一股子怒气,愤怒,更是一种人走茶凉悲哀……
“珊珊丫头,你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女孩子家家,总归是要嫁人的,出嫁从夫,嫁了人就随了外姓,你莫不是要这白家白白便宜了你未来那‘倒插门儿的’的手上?”
珊珊一时语塞,因为这某位‘六姨’说的也确实在理,出嫁从夫,娘家,就算是外家了,世世代代的规矩……
是该如此,是该在理……
可是这……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连我爹爹留下的…都无权……
“难道就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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