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一声娇.啼如莺饮露,依旧那样令人酥麻。
玉藻前婷婷款款,摇曳行到众人身前,身上像是散发着无形威压,把一众军警纷纷弹开。
“小弟弟又要去哪里呀?”她发送的秋波不要钱似的,劈头盖脸向杜远袭来。把后者叫得“小弟弟”忍不住抽搐了一番,那滋味,不是爽,是肉紧。
玉藻前持续魅力无限派送,“前次在京都野渡,倒是怠慢了你,封河千米,居然还让你逃了……啧啧啧,这次一定得尝尝姐姐的全活儿。”
这一番哝声细语淋漓而下,这边两人还好,那厢扶桑军警们倒是先受不了了。如果说这世上有魔音,一定就是这样。且看一个个的,全都目驰神迷,几乎把持不住,似欲癫狂醉倒。
裴旻的目光也一直被她吸引,似乎正在琢磨着此妖的套路。
只有杜远保持了绝对清醒,不是定力高绝,也不是不解风情——他是真害怕!
他已经同时分出神念,一头顾着七宝玲珑塔,一头锁紧颈后衣领内斜插的瑰仙剑。
“咳。”裴旻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位姑娘,你的天朝话倒是很标准……”
不等妖尊应答,杜远先接了口,“当然!这条九尾狐就是当年的妲己啊——”
听小兄弟这么讲,剑圣也愕然了。妲己?这世事,真够纷乱的啊……如果不是自己的经历足够匪夷所思,还真难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是妖后驾到,裴旻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他到是客气,居然把大唐那套庙堂礼仪搬出来用了一下。
“裴旻……”玉藻前终于把注意力从小鲜肉身上转移到老腊肉身上。
“哦!”她夸张地做了个恍然口型,粉嫩的柔舌露出半条,既俏皮,又性感。
“原来是驰名遐迩的剑圣驾到,反倒是我失礼了。”她居然膝下微曲,万了一个福。
“一介俗夫,岂敢妄自称圣。”裴旻已经恢复常态,不冷不热地应付着。“不知妖后此行有何关照?莫不是在扶桑呆久了嫌寂寞,想找个老乡叙叙旧?”
“咯咯咯咯……”九尾狐花枝乱颤,“你这汉子倒是个妙人儿,现今都说是个看脸的时代,我倒觉得内秀才是看点。相比之下,筋还是老的有嚼头些……”
她一双凤目在裴旻身前上下扫动不止,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玩物,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咳!”又是一声重重的咳嗽传来,和裴旻那声相比,略嫌做作。
一名身着深色条纹西装、头带礼帽的昂藏大汉从检修门里拱了出来,看容貌——方面大耳,络腮青须,不是大天狗是谁!?
“九尾,发骚也不看看场合。”他神情威严,似乎颇为不满。“既然追上了,还不痛快出手拿下!”
裴旻呲牙冷哼一声,“喂,大狗子,鞭接上没有?如果还没,那现在叫你‘二刈子’可能更合适些……”
这话恶毒无比,倒像是杜远嘴里吐出的象牙。但从剑圣口中怼出,杀伤力自然倍增。
大天狗登时变了颜色。他刚用妖法处理完伤势,换掉了锦袍混入俗世,亲自参与追捕。没想到仇人居然在公开场合踩他的痛脚——婶可忍,叔不可忍!
倒是玉藻前大惊小怪起来,她一缩娇躯,单手半掩朱唇,做出无比意外的姿态,“哟,还有这事儿?”她没多问什么,只是一双俏目在大天狗的裆下扫来扫去,目光如炬,似乎看穿了什么……
“汪——”大天狗再也无法忍受,震天咆哮起来。
赫然从礼帽下挣破人脸,拱出那张秋田狗头!
这声怒吼,自带妖法加成,居然把两边数十名扶桑军警特工全然震翻在地,一个个七窍流血,眼见是不活了。
他还不作罢,抡起双臂一挥一抓,数十道血线从地面扬起,一端连着满地人体,一端在身前汇聚成一只血光翻滚的液态圆球。
顷刻间,那些军警的血液居然被一抽而空,全部成了干瘪尸身。
他恨恨道,“九尾,今日之后,此事不准再提。世上只有你我秀策三人知晓。你听清了吗?”
见他动了真怒,玉藻前也难免娇躯一振,“那他们俩呢?”她指着裴旻和杜远问。
“他俩没有明天!”
那只巨大的血球随着话语勃然发出,呜呜滚动着凌空砸来!
数十人的血量啊——足有几百斤的赤红血球,光腥味儿都能熏死一个排。
裴旻单脚一蹬防雨檐,手中短刀挥了出去——他不躲闪,也不防守,他要以攻代防。
乳白色煞气又瞬间涌了出来,迎着血球暴击!
蓬——哗——
溃散的血球变成一蓬血雨,铺天盖地洒了下来,把两个天朝人全部罩在其中。
伞兵.刀与瑰仙剑齐齐舞动,形成两环独立光圈,格挡下大部分血珠。
但实在太密集了,仍有少许血沫溅洒在他们身上。那些赤红斑点沾身即入,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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