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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香梅像以往一样给他准备热水擦脸洗手,又让安静去准备糖水醒酒……
看着冯香梅忙前忙后的样子,万安宁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娘,新奎爷说你要卧床静养……”
冯香梅笑着点头:“行,我知道了,等静静把糖水端过来,你们都去睡吧,我、我也要休息了……”
万安宁知道冯香梅肯定是有话要对万国富说,关于今天发生的事,以及她怀孕的事,这些都需要告诉万国富一声。
等到安静把糖水端过来,安宁接过来,原本准备直接递给万国富喝的,可看到他双目紧闭,最后只好放到床头的箱子上了。
“娘,糖水我放这里的,等下爹醒了,你记得让他喝!”
从东屋出来,万安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知道万国富根本没喝醉,当然,冯香梅也知道。
万国富没有儿子,心里底气不足,担心自己喝醉之后,会闹笑话,所以别人请他喝酒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喝醉,往往一斤的酒量,他只喝半斤就直接倒在桌上了。
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果然,等到万安宁离开之后,冯香梅轻轻推了推万国富。
“国富,你先起来把糖水喝了吧。”
万国富哼哼了两声,坐起来把糖水一口气喝完了。
“新海哥家办喜事,你上礼咋给了张假钱?咱家就是再穷,也不能招这晦气不是?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
万国富声音清醒冷静,一点醉意都没有。
“你别听元璋瞎说,我就是再不懂事儿,也不可能用假钱去上礼啊,分明是元璋他记不清是谁给的假钱了,看咱家好欺负,故意讹咱们的!”
冯香梅愤愤不平的解释。
“不只元璋,新海也是这么说的……”
“他们放屁,我上礼的时候分明给的是两张五块的,这事老潘嫂子能给我做见证。”
听到冯香梅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万国富态度也不由软了下来,他眉头皱了皱:“那元璋跟新海为啥一口咬定是你给的假钱?”
“还能为啥?还不是看咱家好欺负?”
说到这个,夫妻俩都沉默了。
门外的万安宁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轻手轻脚地回了西屋。
西屋里并排放着两张单人床,中间用一张橘黄色的写字台隔开,昏黄的灯光下,万安静正低头写作业,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了一下。
见是万安宁,她放下了笔,起身把床铺给万安宁抻好:“大姐,你病刚好,白天又累的不轻,快早点休息吧,今天让小妹跟我睡一个床。”
万安宁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便上床躺下了。
闭上了眼睛,万安宁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一次她保护好了娘,没有让她被人欺负,也请新奎爷过来,提前发现了她怀有身孕的事,如此一来,娘肯定不会再像上一世一样,因为爹不愿意为她出头撑腰而自杀了吧……
这一天真的很累,再加上她身体刚病愈,又透支了体力跟万元璋父子相斗,此时一松懈下来,疲惫感瞬间涌来,不多时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