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洗髓的秘术之后我的体力比以前明显好了很多。因此,在跳来跳去的跳了一百多下之后我仍然兴致勃勃,除了腿有点儿麻。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阴。
俗话又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跳来跳去的跳了一百多下之后我忽然若有所思的感觉到了一点儿东西:那个奇怪的声音,仿佛在跟随着我跳动的步伐有规律的变化着节奏!
起初是我的心跳跟随它的节奏,怎么现在它又跟随我的节奏了?
想到这儿,我故意不规律的跳了几下,而那个声音,也立刻做出了相应的反应:我使劲跺脚,它就欢快高昂;我轻轻落地,它就低缓平和。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而它,竟然也没有了动静!
难道,是我发出的声响引发了这个奇怪的声音,然后这个奇怪的声音又影响了我情绪的变化最终把我牵引到了这个幻境之中?
一念至此,我心里面那股早已死无全尸灰飞烟灭的欣喜再次悄悄的探出了半个脑袋。
或许,我左初七有救了。
在这之前,我感觉那个声音一直紧紧的贴在我的背后。我前进,它也前进。我后退,它也后退。我转身,它也转身。而现在,那种感觉正好证明了那个声音就是由我发出的声响引起的。
问题的关键,再次回到了那个声音身上。
如果能够找到那个声音的源头,或许我就能打破这幻境走出这没有尽头的回廊。
我轻轻的敲打着地面,仔细的聆听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如丝如絮,如讥如笑,像是离我很远,又像是徘徊在我的耳边。
一下,两下,三下……
手腕酸了,我就换一只手。另一只手也酸了,我就用脚跺。然后,再来一个重复。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追踪的那声音的源头。我全神贯注的寻找着,漫无目的的敲打着。我努力说服自己这不是一种煎熬,只不是有点儿无聊而已,可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昏昏沉沉的打起了盹。
上下眼皮一打架,我的耳朵顿时赶过去凑齐了热闹。于是,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迷糊之中,听着那个奇怪的声音我的脑中浮出了各种各样能够发声的东西。鸡鸣狗叫,笛子长箫,分吹过的呼呼声,人走路时的沙沙声……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能动的还不是不能动的,我生平听到过的声音像一股汹涌的潮水一样慢慢的在我脑中溢了出来。而我,也仿佛随着那些声音慢慢的飘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忽然,我感到脚下一空整个身子猛的掉了下去。
只觉身子一歪,我揉揉眼睛清醒了过来。
在我清醒过来的瞬间,那个令我沮丧到了极点的声音很配合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一听到那个声音,我顿觉从头到脚激灵了一下,而与此同时,一幕若隐若现的场景渐渐的在我脑中浮了出来:
在一个血流成河的战场上,一位老者迎风而立,神色镇定。见那千军万马杀来,他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支三寸左右的短笛放到嘴边幽幽的吹了起来。笛声幽幽,如泣如诉,时而低缓,时而高昂。侵染了黑色的夜,惊动了沉睡的魂儿。
相思苦,心难渡,泪眼看花花不语
痴情怨,愁相连,若柳扶风风亦残
这个若即若离的奇怪声音,不正是那神秘人击杀七心鼠时所用的“行尸蛊”吗?
据古灵所说,这被称作“行尸蛊”的笛声能够乱人心智,而那天晚上随着那神秘人的笛声我的情绪很快的由平静变成了忧伤。这小囚天是那神秘人的一处据点,如此说来,这个暗攻的布局肯定与那“行尸蛊”脱不了干系。甚至,这个被称作“小囚天”的楼阁就是一个被放大了许多倍的短笛!
脑中回忆着那支三寸短笛的样子,另外一个现象渐渐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幢小楼,为什么是外面以纯木构成,而里面却又使用了大量的砖瓦?
难道这个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