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那么几个,到底谁是内鬼?”屈凌反复的念叨着。
阳城君见屈凌魂不守舍的念叨,知道这丫头方才的打斗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旅途劳累,现在已经累得够呛了,赶紧吩咐手下准备饭菜。
不多时饭菜齐备,屈凌边吃,边打哈欠,阳城君见是如此光景,自然也就不再询问什么,凭着自己多年的江湖经验,自己的内心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墨家总坛要有事情发生,而且或许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件。但是看着眼前的姑娘,自己又无法说明自己内心的忧虑。再说此次西行任务巨大,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端猜测,使得她们分心,影响了此次的行动。
“屈凌啊!你吃完饭,早点休息,明日我将派人进入临淄收购一些粮食,原本我和你义父,商议已定准备让你们扮作盐商西行入秦,今日看来,恐怕不行了,正值秋收时节,你们不妨扮作贩卖粮食的商旅如何?”阳城君开口询问道。
埋头吃饭的屈凌听阳城君方才一说,自己也觉得是该变换一下套路了,否则自己处处被动,搞不好还到不了咸阳就被人算计了,赶紧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说道:
“叔父所言极是,全听叔父安排就是”。
吃罢晚饭,屈凌休息,孟说等人早就在别处歇息,阳城君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今夜是否会有‘飞羽卫’的来袭,墨家总坛到底怎么了,一连串的问题,让自己难以入睡。‘飞羽卫’设在临淄的分舵,也及时将‘飞羽卫’失踪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汇报给身在燕国的赢稷,看似平淡的一晚,实则暗潮涌动,所有的势力都在紧张的关注着墨家的此次西行。
墨家总坛之中,对于谁是‘内鬼’的调查,也进入了实质化的阶段。
虽是暗潮涌动,但是身处漩涡之中的,主角却并未觉察到眼前的变化,该睡觉的还是睡觉,该举鼎的没事还是举鼎。
一夜繁杂,却无事发生,不作赘述。
第二天一早,阳城君就派人将屈凌喊来,嘱咐了几句,自己就先行离开了,屈凌不住的点头,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孟说的伤口。经过一夜的疗养已经好了许多,清晨起来感觉气色不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陈庄夫妇经过昨天的一番厮杀,自己虽然没有参与,但是看到屈凌孟说,如此舍命保护自己,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感激,二者没有一丝的利益关系,墨者却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们,愿意替他们赶走侵略者。
众人洗漱完毕,吃罢早饭,早有门客在外面候着,准备一起西行。
屈凌见他们虽然是楚人,却是一身齐国人的打扮,还是少年天性,随口问道:
“你们都是楚国人,为何要打扮成齐国人的样子?”。
昨夜领头救下屈凌等人的门客,居然用流利的雅言对屈凌说:
“身在齐国,就要‘入乡随俗’,一口楚音,怎能探知世间秋毫”。这一反问倒是把孟说给搞蒙了。
“昨夜你还是一口楚国方言,一夜之间,怎么会说如此标准的雅言”。孟说不解的询问道。
只听那人说道:
“自古以来,我们楚人多受到中原王朝的歧视,多认为我们是南方的蛮夷,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们不会说雅言的缘故,外交活动中,不会引用《诗经》中的句子,进行对话。
而今我楚国强大,自然我等都要会说雅言,方能被派到东方各国,参与秘密行动。”言语之中,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信。
屈凌和孟说不住的点头赞许,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出发吧!”屈凌说道,
众人起身一起赶赴临淄,购买粮食,一路西行无事。
行不多日,来到一处山谷之中,前去探路的密探,回来报告,说是在前方谷口,发现了一大批死者。屈凌孟说赶紧前去查看,只见这峡生的怪异,到处都是杂草树木,遮天蔽日,谷底只有一线之间的距离,可以遥望天空。
纵然是中午时分,也未必会有,多少阳光的照入。
屈凌孟说来到近前,发现死者身上还有温热的感觉,几十人全部死亡,招招击中要害,并无丝毫的拖泥带水,旁边是散落的货物,拖运货物的马匹,还被套在车辕之内。
是什么人如此卑劣,对这些商人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