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如此一来,州学附近的客栈自然家家都是人满为患,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恨不得结伴去大都督府请命,请求新来的大都督今后每年办一场州试。
而鸿福居真是离州学最近的一家客栈,此时正是中午时分,不少学子都在一楼的大堂吃饭,吃着吃着,一个个都不由聊起了州试之事,尤其是谁将在这一次州试中拔得头筹的问题。
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虽说州试从规模和影响力上远远不及省试,但因为冲着公平取士的噱头,还是吸引来了一些饱学之士,谁不想在这次州试中一举夺魁,名扬天下呢!
一个身上穿着州学学服的学子此时喝得面红耳赤,站起身喷着酒气说道:“要我说,这次州试的第一名必是刘正,他曾拜入过百里墨门下,又有一个官任司马的父亲,州试上想不拿第一都难。”
一听这话,在场的很多读书人顿时就不乐意了,一个面庞有些黝黑的年轻学子起身反驳道:“这位兄台怕是喝多了吧,此次州试实行的是弥封,每一个考生的名字都被糊住了,连考卷都是他人誊抄好才送去给主考官,到时候主考官除非开了天眼,否则如何能看得出哪一份是刘正的试卷。”
黑脸学子的话引得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不哄堂大笑,州学学子有些恼羞成怒,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你们懂什么,即使糊了名改了字迹又如何,刘正曾是百里先生的得意门生,百里先生自然认得出他的文风,从中找出他的考卷又有何难。”
“你这是在污蔑百里先生的清誉,天下人谁不知道百里先生为人最是铁面无私,从不徇私情。”黑脸学子彻底怒了,怒视着州学学子,厉声呵斥道。
其他读书人也是看不惯州学学子出言侮辱百里墨,纷纷站出来怒斥他,州学学子见惹了众怒,只能丢下一句“不与尔等一般见识”,便灰溜溜走了。
看着他狼狈而去的背影,众多学子都是大呼痛快,却没有注意到角落中有两双眼睛默默看着这一切。
其中一人收回目光,笑着调侃道:“苏兄,你也曾是百里先生的得意门生,我还以为你会冲上去与他理论一二呢!”
他口中的苏姓学子轻轻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他不过是喝多了胡言乱语罢了,何必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呢!”
他的好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周围,随后压低声音道:“莫非苏兄也认为此次州试的第一名不是刘正。”
苏姓学子淡淡一笑:“这次州试,谁都有可能拔得头筹,唯独是刘正不可能。”
他的好友看起来有些诧异,随即又压低声音追问道:“为何这么说?”
苏姓学子依旧是淡淡一笑:“很简单,因为他的父亲是徐州大都督府的司马,他们刘家是徐州的名门望族,即使刘正再有才华,大都督也不会让他拿第一名,否则其他读书人必然会怀疑其中有猫腻,认为州试依旧还是在以家世取士,今后的州试还会有多少读书人再来参加。”
“可考卷不是都是经过弥封和誊录吗?大都督怎么会知道哪一份考卷是刘正的?”好友还是很是不解,“再说,主考官不是百里先生吗?谁能中举不是由百里先生决定的吗?”
苏姓学子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摇了摇头道:“虞兄,还是太单纯了,谁能中举确实是家师说了算,可最终的名次还是他这个大都督说了算。”
说到此处,苏姓学子似乎心有所感,一抬头,果然看到他口中的大都督萧恪此刻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
(不好意思,昨晚卡文了,今天才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