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吼边质问,无以排解,便砸东西宣泄怒火。
东风殿里热热闹闹,宝宝抱住母亲的脖子咯咯笑,道:“妈妈,这叫攻心为上,宝宝说得对不对?”哼哼说叫你们惹妈妈生气打起来才好。
“宝宝,刚才的话谁教你的?”
宝宝脑袋摆了摆,满面疑云,问道:“宝宝学得不对吗?妈妈,你叫楼望山叔叔,梁空山(南明宝岛商会会长)办事,你让黄泉将军(黄泉相思)听沧海叔叔摆布,然后你又借机抓牢苏小将军这样就制住苏太尉的痛脚,不都是用这一招的吗?”
萧如月头晕目眩,一定是她教养宝宝的方式哪里出了错,她觉得她比李明武更需要人劝勉,教教她怎么样才能教好一个天才宝宝。宝宝体察不到母亲的忧愁,他的小屁股坐在母亲的臂膊上,皱着小眉头比手势:“怎么不对呢?应该是借力打力嘛,太傅早上还说青冥九式要靠功力,同样的道理,妈妈打不过太傅,当然要叫打得过太傅的皇帝爹爹找太傅麻烦,妈妈,妈妈,宝宝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宝宝嘛,宝宝学得很快的”
“没有,宝宝做得很对。”萧如月绞尽脑汁,生硬地挤出一个笑脸,抚着宝宝的后胸勺道“妈妈跟太、太傅有点意见不合,太傅没有、没有欺负妈妈。”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样的话,她想撞墙!
宝宝哦一声,笑容可掬,道:“原来是太傅跟妈妈吵架了,”他在母亲脸上重重地印口水吻“妈妈就原谅太傅吧,宝宝喜欢又聪明又厉害的太傅,妈妈,妈妈”恳求一声给母亲一个响亮的口水吻,大有萧如月不答应他就撒娇到底。
越过宝宝的小身子,萧如月和从东风殿出来的李明宪四目相对,火辣辣地瞪视,李明宪冷冷的眼底噙着嘲弄的笑,萧如月暗地里恨不能咬碎一口牙,转身快步回明镜宫,那儿都门堂四名黄金鬼卫已然就位。
萧如月命他们看顾孩子绝不容有失,这命令自然是专门针对李明宪而布。
翌日宝宝抱着小宝剑,挥别母亲,兴高采烈地冲进乾坤园学艺,两个时辰的教学结束,不忘向母亲说李太傅的英明神武。一连数日均无异样,萧如月不自觉地心想:也许她想得太多了。而且,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转移了她大部分的心思。
李明武对她的痴迷日盛,这本是大大的好事,也是她先前努力诱惑的目标,现在目的达成,萧如月是多么地想不顾一切地和李明武成就好事,最好再怀个孩子,彻底斩断李明宪的纠缠,但,那是在自家儿子没落入李大少爷的魔掌之前!
她不得不绞尽脑汁躲避皇帝的求欢,有时候都用上极品迷药,这可真是大违她的心意却不得不照做的苦差事。她甚至暗示身边来做伴的女人们带几个漂亮女人到皇帝面前秀秀,转移皇帝的热情洋溢。
管霖铃等人本是奇怪的,但看在萧如月青黑的眼袋与精神不济的模样,以为虚弱的皇后承受不住皇帝过度的求索,取笑惋惜的同时便也把这样的信号传出去,不几日,各色美女在明镜宫莺歌燕舞,皇帝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只管奔向皇后的位置嘘寒问暖,把各类珍补品往皇后的肚子里塞,盼望着她早日病体康复。
话说这日,寇尘音带来一个她新结识的姑娘,说是颜相国家的大姑娘,颜雪溪,模样儿不错,却在颜友生未发达前遭人退婚,因此年过二十七还未得出嫁,到明镜宫来也不求让皇帝看中,只想到皇后这儿谋个差事,好让下半辈子有所依靠。
颜雪溪来时穿着梨花白绸缎的棉裙,踩着粉色的小高跟鞋,手拿个千字福的佛印绣包,胸前系个宝葫芦的坠子,衣裙偏大,反衬得这个老姑娘俏生生的清丽,盘着如意发髻,淡扫蛾眉,两粒米珠儿的耳钉,格外地温婉秀美。
曲有容一见此女,便打翻了手里的紫玉茶壶,热汽弥散,连烫着了腿膝也不觉得。众贵妇是知曲有容素来沉稳,情知这颜相家的大姑娘面容有异,还不及问话,却听得外头宫人宣话:皇帝陛下到。
“快、快去拦着皇后娘娘。”曲有容回过神,忙不迭地吩咐霓裳不让萧如月下楼,却是已晚半步。萧如月就站在楼道口,看着李明武一见房中那道独立的身影便失了魂,丢了心,不自觉地低喃:晚晚。
颜雪溪福下身前,才要行礼,脚下一崴,向前摔去,李明武上前一步,扶住她,像个少年郎般害羞又激动:“你叫什么名儿?”
“回陛下,奴家雪溪,小名正是晚晚。”
两人眼神对上更焦灼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无视房里众位命妇。李明武问可愿与他回宫,颜雪溪羞答答地低下头,羞红晕染,李明武立即紧紧地强而有力地抱起她,大步向外走去,帝王的车马浩浩荡荡地转回重华宫,这可是从来都未曾有过的事。
曲有容叹息一声,看向楼梯上的女子,半晌说不出话。
寇尘音见气氛如此古怪,知自己所带来的姑娘出了岔子,拽着曲有容的袖子问缘故。曲有容说这是旧事,颜家大姑娘容颜肖似皇帝少时恋人。如此,寇尘音也慌了神,无比愧疚地看向萧如月,她完全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样的由头,虽然不清楚前尘往事,但是眼下瞧来,皇帝瞧见颜雪溪竟是根本想都想不到皇后,只怕往后也是如此,那她便是罪人。
我的庄园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