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你对红锦的偏见不要那么深,对你不好。”
萧如月不理会李明武,李明章看着她,说道:“萧姑娘既可宽容我大姐、我三弟媳、四弟妹、甚至浏阳公主,缘何不能放下对我夫人的成见?”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原谅。”李明章的眼神冷下来,萧如月如何不知这个男人的心胸是何等狭小,她缓缓说道“如果我说,在二少爷领兵出关的时候,你夫人会让你此行不成,你以为如何?”
李明章浑身都散发出杀意:“你以为自己有几颗脑袋让本少爷砍?”别说他,就是李明文、李明武也觉得萧如月这话不合适,战前任何一点惑言,都可以动摇军心的罪名立斩于军旗前。
李明宪放下筷子,擦嘴漱口,他对萧如月说道道:“明晚有个餞行宴,你一起去。”他让兄弟仨人在附近找地方休息,他也想看看,李明珠安排了什么戏码来离间李家与公孙氏的合作,他给萧如月一个让她背脊发寒的冷笑“如果没事,我会亲手砍掉你的脑袋祭旗。”
“大哥。”李明武刚喊了声,他长兄的视线就让他把话咽回肚里,他看向萧如月的目光是怜悯的,不满的,又是担忧的。
萧如月心里七上八下,她觉得自己嘴巴欠道栓,只要碰上公孙兄妹的事,她一点就爆开。
二天,李家仨兄弟各率三千精兵行队列,在皇城赛马场迎接皇帝检阅。一试,赛马,李明武手下一先锋官拨得头筹。比试一有结果,传令官就把消息传到老槐树胡同。李明宪告诉萧如月,没事。
二试,飞马射箭。三试,马上掷矛。四试,放火枪。五试,摔跤战前的演武进行得很顺利,
如果李明章一直没事,那么,有事的就是萧如月。
李明宪在欣赏听众的垂死挣扎,这个听众与其说是萧如月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还不如说是她背后的人,李明珠。
萧如月背后冷汗嗒嗒直流,这么大的场面怎么可能会没动作?忽地,她想到:“你把公孙红锦关起来了?”
李明宪低低地直笑:“虽然不知道你从何来的笃定,但是,我不能让二弟在三军面前出事,你明白吗?”
“那你这一整天都是故意捉弄我?”
“我会给你机会。”
君前演武结束,博彩者有机会与皇帝等众多皇亲国戚同殿饮酒的机会。李明宪悄悄地带萧如月入宫,宫宴在承权殿举行,男宾们坐主殿,女眷们在边殿,皇帝和云素宫那位夫人在殿堂正中大宴群臣。
歌舞正好,酒正酣,菜正热,曲正扬,和人拼酒正热烈的公孙红锦晕倒了。
边殿这里女眷乱成一团,飞快地叫御医。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承权殿众人,皇帝特遣身边的宫人来问何事惊慌。
三个御医用力地叩头,语气激动发抖,大声地恭贺:“陛下,溪和(封号)夫人有喜了。”
女眷们少喜,一般人神色都狐疑不定,男人们哈哈端酒准备去灌倒李明章。李明章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他站起来,冷冷地,激狂的,像把出鞘欲饮血的刀,他轻轻地吩咐道:“孙太医,把你的诊断再说一遍,本将军没听清楚。”
“回禀李少监将军大人,夫人有喜”
李明章要做什么东西发泄一下,李明文与李明武眼疾手快,先把人制住,要收拾回家收拾。然而,公孙红锦进来了,乌黑发亮的长发,如一匹最精美的绸缎,披在那身红艳艳的二品诰命夫人正服上,皓如白雪,唇如血,水汪汪的大眼睛荡漾着最媚惑的光,她美得那么动人,以至于人们都忘了呼吸。
承权殿里的歌乐与曲声停下来,公孙红锦长长地娇笑:“明章,你高兴吗?你开心吗?你有儿子了,你就要有儿子了,哈哈”在座有哪一个是傻的呢?
她这么说就是在讥讽,愤怒中的李明章,甩开了他的两个弟弟,他飞扑过去,一掌打飞公孙红锦,然后又接着是猛烈的一脚,公孙天都飞身把妹妹救下。
“子良,锦儿如今有了你的孩子,怎还可如此动粗,伤着胎儿怎么办?”公孙天都在中间劝架“还有你,锦儿,你即将为母,不可再顽皮,好好养身子。”
公孙红锦嘻嘻咯咯地快活地笑,用力地点头:“哥,我一定听话,把这孩子生下来。”
李明章满脸青筋爆突,胸中的杀意如何克制得住,他捏着手掌,咯吱咯吱作响,很快因为极度的愤怒,血中掌心里流入厚实的地毯中。
“让开!”
“子良,你这是何意?”
公孙天都自然不会让,李明章也不说话,直接开打,追着公孙红锦要她的命。李明宪裹着厚厚的裘衣站起来,温温淡淡地吩咐道:“阿文,阿武,保护皇叔。周十二郎,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