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随你自己的心吧。”
“我知道你留在我身边是为我好,为了减少我嗜血的魔性,可是,从今以后不必了,你只管去过你过的生活吧。而我,不会离开你身边五百米,不会让你生命有所减弱,但是我不会再让你看见我了。”
说完这番话,苍冥就将半刃光剑朝着边莹旁边的气流中一扔!
光刃倏地沒入边莹身后的风雪之中。
苍冥就这样,敞着身上的血衣袍子,一步步的朝着边莹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再看边莹一眼,而是就那样径直的和边莹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边莹单薄的身体颤抖了起來。
我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沒说。
就在苍冥彻底和边莹擦肩而过,我的心也即将下坠的时候,边莹突然抽噎着喊了一句;“等等!”
苍冥伟岸的身子颤了一下,随即顿住脚步。
边莹眼角啪嗒的滴落一滴泪水。
下一秒,边莹突然转身,原本单薄瘦弱的身体却在一瞬间爆发出让我都为之瞠目的力量,她猛地转身用尽全力扑到了苍冥宽阔的后背之上,双手紧紧的环住苍冥的背。
苍冥那么坚实的后背,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她撞的晃了两下。
她的侧脸紧紧的贴在苍冥的背上,声音颤抖的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苍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见苍冥这种人的脸上流露出如此深沉的悲伤,我的心都跟着抽紧了一下。
边莹清透的声音继续回响:“我不能沒有你,我一直以为,我爱的是他,永远都是他,背叛了他,是我不忠是我可耻,是我活该要承受所有的痛苦甚至人格不全。这样的我,是不能说爱你的,因为我自己都是不完整的,我不能确定的说,全部的我,都是爱你的,可我知道,至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我,不能沒有你。我宁愿每天在你面前愁容满面,也不愿意身边沒有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边莹已经哭了出來:“其实更多时候,我愁的是,我为什么爱上了你,我明明不该爱你的,为什么会爱上呢,现在我终于明白,爱其实不需要什么理由,哪怕就只是因陪伴二字,我也该爱你,我太孤单了,沒有完整的人格,我什么都不是,这世间我再也找不到可以陪我的人,除了你,我愿意任你霸道,因为我知道,不管怎样,你从不会离开我。”
“我也知道,那日我受了伤陷入昏迷,是你为了寻救我的方法才來的这里。”
苍冥似乎也哽咽了:“可是,你这不是醒了么,黎慎或许说的对,沒了我,你自己也能过的很好,一直以來,是我太霸道了,将你禁锢,现在,你自己可以保护你自己,我沒资格再。”
“不!”边莹紧紧贴在苍冥背上的头猛地摇晃了起來:“你有资格!我是來找你的!我就是來告诉你,我不能沒有你!我们回去吧,回到鬼道,或者回到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时空夹缝也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就只有你我,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有你一个人陪着我就够了!”
苍冥猛地回头,双手死死的按住边莹的肩膀,眼神里带着狂乱的情:“你说的是真的吗?”
边莹哭着说:“是真的,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开始我以为我在你身边就只是为了活命,到后來我才发现,我死不死根本沒关系,要是离开了你,我才是沒办法活下去了”
他们的这段对话未免太过煽情,若是旁人可能只是司空见惯了,但是我却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因为我似乎突然想通了, 我到底爱聂尊什么。
曾经有过一个人问我,到底爱聂尊什么呢?
我想,今天,我在边莹身上找到了答案。
塔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再也无法化解的悲伤,他双目暗淡无光的看着边莹的背影,最后,他缓缓将右手上的玉石戒指摘了下來。
督月见到塔莱的这个动作,立马大叫出來:“不!不可以!你不能把那个东西还给她!”
督月跌跌撞撞的想要朝着塔莱奔过去,却因之前被我重伤还未恢复而行动迟缓!。
而这时的塔莱,已经将那我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玉石戒指摘了下來。
我身边的锥刺突然说:“你们做这些又是何必,难道是要演给我看么,不就是想要她活么,一个个哭着嚎着要牺牲自己,我若是这都不肯还她那个破人格,莫不是要所有人都觉得活武器是冷血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