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铁锹抓在手里,警惕地看着黑漆漆的棺材洞。刘华见我这样,紧张地将斧头也抄到了手里“咋回事,里面是啥东西”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中指,模模糊糊的看见指尖处有血往外流,指着棺材洞“好像是,好像是棺材里面的死人咬住我的手了”
刘华一下子愣住了,说了声怎么可能,但看了看我的手不说话了。
我们两个喘着粗气,想不明白那死人的嘴巴为什么碰巧会合上害怕棺材里面有什么动静,等了一会,棺材里面死寂。可越是这样我们越害怕,那夜不知道是农历几号,月光已经要下去了。黑暗开始笼上来,我们也不敢再盗头颅了,胡乱掩埋了痕迹,飞也似的跑出了坟场。
将那辆老旧的洋车子骑的震天响,总算是离坟岗子远了,兀自放心不下。总担心后面有东西追上来。
在通向村庄的岔路口,我和刘华分开了,我摸黑往村里走,总感觉那个中指发麻,已经失去了知觉,我心里有点怕,寻思这事真他妈的诡异。
来到家里已经快五更天了,我和爷爷同住,不敢惊动他,黑狗叫了两声,见是我也老实了。爷爷咳嗽了一下,不过没有醒。我也不敢点煤油灯,打了盆清水,弄了一块洋碱肥皂反复的洗那发麻的手指,黑暗中也看不见,洗了许久,似乎觉得好了点,就爬自己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总梦到僵尸,死人,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色梦,最后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缠绵的时候,她突然张嘴咬住了我的手
我大叫一声醒来,外面已经大亮,看自己手的时候,吓的一个哆嗦,从中指那有一条黑线,隐隐蔓延过整个中指,外加一个手面。
我不敢和爷爷说,爷爷是一个老古董,要知道我挖人家的坟,估计会气的背过气去。
谁知爷爷叫我给牲口淘草,我一伸手爷爷就看见了。
只得把昨天晚上的事全说了,爷爷听完就指着我骂“你这个败良心的娃子,我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容易么你干什么不好,去扒人家的坟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啊怪不得你娘生你的时候会没命你爹才会不要你
爷爷说这让我很不好受,只得半解释半埋怨地说“谁能想到棺材里的死人还会动”
“谁知道只能怪你们,胆大包天,死人的身体是不能乱碰的,活人死人阴阳两隔,尤其是死去很久不腐烂的尸体,活人手上有电静电,经过死人的心脏,一摸就容易诈尸”爷爷气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诈尸”
可这手实在是怕人,骂完我,爷爷赶紧套了驴车,用手绢包好了一把零钱,让我坐上来去乡医院。这个时候我不敢说什么话,一说话就要被骂的抬不起头。当时虽然怕,可也没太放在心上。
坐在驴车上出村口的时候,村里的一个叫张二逛荡的老婆子,颤巍巍的给爷爷打招呼,问我们干啥去。
爷爷不敢说实话,我挖坟要是被传开了,以后对象都处不上,只是说去集上。
张二逛荡老爱偷人东西,我平时不爱搭理她,可是今天她有些异样,头顶上笼着一层黑气,印堂是暗青色的,眼白上泛,有点怕人。
我给爷爷说“爷爷,张二逛荡的头顶上怎么有黑气”
爷爷大概还在生我的气呢,怒到“我看你的头上才有黑气,还有心说人家,坐好,赶紧到乡医院给你问问。”说完,爷爷甩了一下驴鞭子。
很显然,他并没有看见张二逛荡头顶的黑气,可是她头顶明明有,我就寻思她头顶的黑气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她干了很重的活,头上冒出的水汽,透过她脏黑的帽子,看起来是黑的。
总觉得难以自圆其说,就不想了,一路到了乡医院。那时候的乡医院破旧的很,没什么科室,也不需要挂号,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老大夫,爷爷就让我上前伸手,我一伸手那老大夫吓了一跳“呦让啥咬着了”
因为周圈围了一群人,我畏畏缩缩地说“死人。”
那医生满脸都是诧异,直接甩手让我们走,周围的病人也跟着起哄,没办法,爷爷只好厚着脸皮挤到里里面,给医生讲了实情。
我听那老医生笑着说“要真是死人咬的,并且咬成这样,我是没办法,你们去找其他人瞧去吧”显然他还是不信。
爷爷一看人家要赶我们走,怯懦地说“你看看能不能先给打个什么针”
老医生犹豫了一下,对爷爷说“老哥,他这样的情况我确实没见过,就是被毒蛇咬的,毒素也都扩散了,打血清也没有用了,更别说他是被死人咬到了。他这那么久也没事,我看也不是什么毒,弄不好是过敏了。”
爷爷在央求时,那医生也不搭理了。爷爷见乡里的医生真不认识,开始心疼起我来,不想训我了,只是问我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我说疼倒是不太疼,就是发麻,而且那道黑线现在摸上去发烫。
爷爷也没有其他法子,我们只好回去了,爷爷一路都在寻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到村口,见几个老人围在一块说话,爷爷从旁边过的时候问 “唠啥呢”
一个老头吸了一口自己卷的烟,小声的说“张二逛荡死了。”
正在赶车的爷爷着实下了一跳,勒住了驴车道“咋可能,早上还给她还给我说话呢”
几个老人说,中午死的,她一个孤寡老人,人家上她家还东西发现的,死在床上了,现在还不知道咋处理呢。
我这个时候比爷爷还惊讶,早上看到她头顶有黑气,那莫不是她死前的征兆
掰着脚丫数太阳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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