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的乐趣被无故打断,曾遁怒气上涌,猛然回手就是一枪,便见鲜血飞溅中,一名从窗口目睹屋内情景的男子脑袋爆裂,仰天栽倒。
男子的死让屋外围着的众多听到枪声过来一探究竟的居民的慌乱,所有人都吓得大叫起来,就见屋外人头窜动,哭喊一片,不多时已跑个干净。
不屑的吐口唾沫,曾遁回身正要继续,哪知手指一扣之下,居然毫无反应。
大讶看去,他才惊见手中左轮手枪的转筒不知何时已被徐东卓死死捏住。
“王八蛋,要永别的,是你!”一声大喝,徐东卓将枪口往旁一摆,同时猛然起身用额头在曾遁鼻梁上狠狠一撞。
“唔啊!”想不到垂死的猎物居然还有挣扎之力,曾遁猝不及防,鼻子立刻开花,一声惨哼带着满脸鲜血退了开去。
徐东卓趁机抓起脚下一把枪对准曾遁,可惜在曾遁面前用枪,就和关公门前耍大刀没有区别,枪口刚抬,他只感手腕一震,已被曾遁一枪给打飞。
捂着犹自淌血不止的鼻子,曾遁暴怒欲狂:“臭小子,好啊你”“妈的,还是不行吗?”揉着酸疼不止的手腕,徐东卓无奈的想着,这时他脑中的眩晕仍未散去,刚才奋力反击已是所能做到的极限。
或许已不满足于一枪干掉徐东卓,曾遁枪口稍稍一摆,便听砰的一声,徐东卓左肩立刻鲜血飞溅,惨遭大口径弹头撕裂一个大口。
“唔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徐东卓一下滚倒,捂着伤口惨叫不止。
“王八蛋,我要一枪一枪把你撕成碎片,怨恨你爹娘吧,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带着残忍狂怒的表情,曾遁起身走了过来。看他怒火上头的表情,现在恐怕已没任何人能阻止得了他。
扬手又是一枪,子弹再次从徐东卓伤口边上划过,又再带下一片皮肉。曾遁精湛的枪法让子弹像剃刀一样,准确的切割身体,带来最大的伤痛。
“!”这时的徐东卓,已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本能的向后直退,然而在狭小的屋里,又能退到哪里去?
居高临下看着不住退缩的徐东卓,曾遁兴奋的舔着嘴唇,步步紧逼。他并不急于射击,只是一下一下将枪在手中左右交移,似乎正慢慢品味徐东卓脸上流露出的无助和恐惧,其模样就如玩弄老鼠的猫,即从容,又残忍。
而此刻在徐东卓这边,无边的剧痛却奇迹般驱走他脑中的眩晕,让他得以正常思考。现在到这个地步,自己基本上已没反抗之力,除非
之前一周的特训,总也过不了的那关再次出现在他的脑中。虽然身上异能已所剩无几,但紧迫的情势却又是最好的契机,让他抛开一切,奋力一搏。
不成功,就是死,没有第二个选择,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么
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往往是人求得突破的最好动力,普通人每每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到平时根本无法办到的事。虽然目前时机并非最好,但对徐东卓来说已没有选择,他必须做垂死挣扎!
于是在曾遁惊讶的目光中,本该趴在地上哀嚎求饶的徐东卓,突然一翻身爬了起来,同时他眼球一红迅速充血,额上青筋也纷纷暴现。
就如再次回到在广州那栋废弃大楼天台的那晚,徐东卓几乎是不计后果的强行命令大脑催发异能。不堪重负的大脑不住对他发出警告,暴凸的青筋几乎要破开血管,而他红得吓人的眼睛更几乎要滴出血来。
数息间,徐东卓已再次按苦练期间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将无形无质的能力分布体外,努力凝结的同时缓缓向四周扩散
曾遁开火了。
虽然不知徐东卓在做什么,但曾遁决非傻瓜,他虽然有虐待敌人的恶习,但只是在面对全无反抗能力的对手时。对他而言,就算对手有一分反击的可能,他都会立刻将其杀死,而很显然,徐东卓正表现出这种可能。
一切突然都慢了下来。砰砰两声,两颗金黄的弹头带着火药的硝烟喷出枪管,瞬间就已到达徐东卓身前,开始向他的额头逼近。
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弹头籍着超过人类反应的速度飞抵目标,紧跟着下一刻就会破开皮肤,肌肉,头骨,钻入目标的颅腔。因受到头骨的阻碍,平飞的弹头将翻滚着进入脑内,就如两把钻头将精密的大脑破坏得一塌糊涂,跟着再从另一侧的后脑穿出,并破开两个大洞,将碎骨脑浆一并带出。
曾遁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将看到这曾看过无数次的血腥而又让他兴奋不已的情景,徐东卓的死亡已是板上钉钉,注定了的。
子弹消失了。
本该将徐东卓打个脑袋开花,把他的大脑破坏得一塌糊涂的子弹,消失了。
就在接触徐东卓额头的一瞬,两颗弹头同时消失不见,紧跟着就听天花板上传来当的一声脆响,还有曾遁呼疼的惨哼同时响起。
很明显,那两颗子弹没有接触到徐东卓身体任何一个部分,而且就算他的反应再快十倍,也不可能将射来的子弹移走,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曾遁不能置信的看着自己小腹的伤口,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任何人开枪,自己怎么会中弹?而刚才天花板也被一颗子弹射中。
“混蛋,你不是要我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我要把这话十倍奉还!”低喝一声,徐东卓缓缓撑起身子,吃力的爬了起来。
这时的他,就如那晚那样,面容扭曲,青筋毕现,血红的双眼令他看起来有种少有的狰狞之色。在异能枯竭时强行催动能力,这种超过大脑承受能力的举动,让徐东卓就如风中之烛,整个身体不住摆动,好像随时都会重又栽倒。然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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