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已经没问题了。”方悦慈收回按在徐东卓腹侧的手。
正沉浸在因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肌肤上带来的滑腻感而陷入幻想中的徐东卓一下惊醒过来,啊的一声坐起。他腰侧被曾遁打伤的枪伤事先已被取出弹头,再经林宜璇治疗,已复原如初。
南明大厦上层的内部医院中,整洁漂亮的单人病房内只有徐东卓和方悦慈,和煦的微风轻轻吹拂着窗帘,将洒入的阳光带得碎影晃动,好久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和方悦慈单独相对,一时间徐东卓几有不知身在何方的幸福感。
见徐东卓半晌没说话,方悦慈奇道:“你感觉怎么样?”
“感、感觉好极了。”鬼使神差的,徐东卓冒出这么一句。
微微一愣,方悦慈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感觉自己失态,徐东卓大感不好意思。不知怎么,他那无论面对任何人都能脱口而出的胡说八道,在方悦慈面前却如丢到爪瓦国一般,完全发挥不出。
点了点头,方悦慈站起身:“那你再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等等!”不假思索的,徐东卓突然一把抓着她的手脱口而出。
“?”方悦慈诧异的转过头。
“糟我在干什么!?”哪知这时徐东卓脑中却也一片空白,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但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心脏不争气的狂跳几下,徐东卓胆量渐复,不由把心一横:既然到这一步,再退缩就不是男人了,说吧!
“你先坐下。”徐东卓拍拍床边方悦慈为他疗伤时坐的椅子。
方悦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怔间脸上已微微泛红,看来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但她还是依言坐下,垂头束手,却已没刚才的大方模样了。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相对而坐,病房内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气氛中。微风轻拂,柔和的阳光缓缓爬上墙壁,桌头一束玉兰喷吐着淡淡的芬芳,朦胧的光景竟似一副精致的版画。
“嗯,啊谢谢你替我治伤。”嗯啊半晌,徐东卓终于开口,但随即他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老子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客气。”方悦慈低声答道,一时也摸不清她的情绪。
啪啪!徐东卓狠狠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当方悦慈讶然抬头看来时,他突然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听我说。”
“啊,好”方悦慈下意识的把身子一缩,但却没避开目光。
“我喜欢你。”
“嗯。”“所以,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嗯。”“我是说,那个,女朋友,不是女性朋友,所以说”
“嗯。”方悦慈甜甜一笑,伸指按在手足无措的徐东卓唇边:“我明白。”
惊愕的表情渐渐化为惊喜,徐东卓呆看着近在眼前的伊人俏脸,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从床上蹦起:“哈哈,成功啦!”
本来已在脑中拟过无数中情景,却没想最简单直接就最有效,一时间的忐忑与担忧都被喜悦冲走,徐东卓兴奋得直想趴到窗前大吼一阵。
方悦慈含笑看着孩子样的徐东卓,心中也是思潮起伏。其实从徐东卓来到集团那一天,她就知道她对自己的爱慕。然而在她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加之种种原因,她并未对这个男孩多加注意。
一直到去香港出任务那次,徐东卓将她从宁若风的刀下救出,方悦慈心里才第一次有了些许波澜。后来为了她,徐东卓更远赴北京夺取舍利,一路历经艰险,几次差点送命,这一切方悦慈也知道得很清楚。
最难得是徐东卓从没在方悦慈面前表现过些微邀功的模样,仍是一如既往的小心拘禁。然而真正让方悦慈心动的,还是那晚在尹兰的别墅中,徐东卓“袭击”她以后,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恶感。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被这个男孩给打动了啊“嗯,为了庆祝,悦慈,今晚我能不能约你去逛街”这时,兴奋过后的徐东卓决定趁热打铁,促成平生第一次真正的约会。
哪知他满怀希望之下,等来的却是方悦慈幽幽一叹:“能不能不先说这个呢,组织死了很多同伴,又刚受过袭击,我们”
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徐东卓心中的热情一下被浇得点滴不存,呆愣半晌,他苦涩的笑道:“哈,你说得没错,现在的确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看了脸色苦闷的徐东卓一眼,方悦慈突然微微俯身对他嘴唇亲下:“傻瓜。”
轰!热血不可抑制的冲上脑际,徐东卓只觉耳中嗡的一声,脑子里已一片空白,随即迷失在方悦慈柔软湿润的嘴唇与如兰喷吐的气息中
突如其来的一切,多么美好啊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沉浸在这无边的享受中,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兴冲冲的郭铭大步走了进来:“喂,你小子的伤怎么样”
随即他就被眼前所见惊呆,愕然保持开门跨入的姿势,半天不懂动作。
方悦慈和徐东卓也被惊吓得猛然分开。勇敢被遭人窥破的羞涩取代,方悦慈一张脸红得有如熟透的苹果,她匆匆说来一句:“我、我以后再来看你”连忙低头跑了出去,半眼也不敢看呆滞的郭铭一眼。
“悦、悦慈,等一下”徐东卓探手哀呼,却哪里叫得回来。
当病房内只剩下他和郭铭时,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的对视着
“叛徒!”
“郭铭,我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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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两人靠坐在南明大厦顶层的天台边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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