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我可做不出来。”
“少说废话,用这个把对方铐起来!”祝依芸摆摆枪口,制止三人间的小声嘀咕,跟着从腰后掏出副手铐扔到三人面前。
徐东卓捡起手铐在手里晃了晃,苦笑道:“大姐,这儿只有一副手铐,我们可是仨人啊。要不你再去找一副来?我们在这儿等你,绝对不跑。”
可能奇怪竟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耍贫嘴,祝依芸嘴角牵动差点就笑出来,但神色立刻又转回一贯的漠然。她缓缓转动枪口,沉声道:“你说得不错,不过也用不着再去找这么麻烦,我把你们其中一个的腿打断,就可以了。”
天、天啊,这娘们儿疯了!三人面面相觑,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恐。
“***,不能坐以待毙,动手!”陆文低骂一声就要开打。
正感无奈间,也不知是否老天帮忙,远处忽有一辆货车迎面驶来。徐东卓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他赶紧拉住陆文:“别动,我有办法。”
一面算计着货车开来的速度,徐东卓一面嬉皮笑脸的拖延时间:“我说,擅自对已经投降的嫌疑犯开枪,可是违反警察准则的啊。姐姐你真漂亮。”
他这番话前言不搭后语,可说莫名其妙已极。祝依芸眉头大皱,正考虑是否真一枪打断这小子的腿时,突见徐东卓眼睛不住向自己身后瞥去。
从声音她也知道有辆货车正从背后驶来,莫非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货车已来到她的背后。
就在此时,徐东卓双眼大睁,瞬间消失无踪,跟着人已出现在货车里。货车司机老远就看到三人间发生的事,他不愿惹上麻烦,只想赶紧驾车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哪知怕什么就来什么,眨眼间身边竟已多了个人。
冲惊恐万分的司机一笑,徐东卓抓手抢过方向盘向旁一摆,车头立刻跟着转右。祝依芸这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在向自己直冲而来的货车前,她也毫无办法,唯有就地一滚再次避入树林中。
成功逼开祝依芸,徐东卓赶紧掉转车头。货车两次强行转向,在巨大的惯性下右侧车轮几乎离地,车身发出痛苦的呻吟跟路边的树木连连发生擦挂,大片枝叶纷纷断裂。终于在挤断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后,货车重又驶回路中。
在郭铭和陆文身边停下,不用徐东卓说,两人立刻拉开车门钻入驾驶室。拍拍犹自惊愕得没回过神来的司机的脸,徐东卓笑道:“劳驾,送我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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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半个小时后,祝依芸回到幽云寺内。马林已将受伤的文栋扶回,他眼上简单缠着块纱布,靠坐在后殿一根柱子下,谢子龙正蹲在他身边察看伤势。
面对谢子龙望过来的目光,祝依芸低下头:“让他们给跑了。”
谢子龙不再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轻咳两声,他叹道:“文栋的眼睛毁了,晶状体完全被切开,恐怕再难复原。”
祝依芸和马林都露出羞愧的表情。作为特调科战斗组的成员,一直以来他们均能顺利完成任务,以前虽也和民间的超能力者交过手,但从没吃过这样的亏。这次不仅文栋受了重伤,而且一个人也没抓住,可说是奇耻大辱。
祝依芸咬咬牙,转身就向外走:“队长,我这就向全市公安局下发通缉令,翻遍北京也要把这帮人找出来,为文栋报仇!”
“站住。”谢子龙低声叫住她:“早有规定,凡是和超能力者有关的案件,都由我们特调科全权负责,不能让普通警察插手。你想闹得世人皆知吗?”
谢子龙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几乎就像是从肺里挤出来似的。但话一出口,怒火冲天的祝依芸却立刻停住脚步。
这时慈通走了过来,看到文栋的模样,他枯瘦的脸上立露不忍之色:“唉,我佛本为普度世人,救灾解厄。哪知他的法身舍利,竟会惹出这许多争执灾祸。为此而伤人,岂是佛家本愿。”
谢子龙站起身,向慈通微微一笑:“大师不必自责,我们奉命暗中保护舍利,本就是份内之事。既然做了这行,对遇上这种情况,也早就有了准备。再说文栋只是伤了眼睛,性命却无碍。”
慈通神色复杂的阖然长叹,看来仍是无法释怀。默然片刻,他又道:“这次请来舍利参修,眼看即将完成。再放在这儿,只怕又生变故,老衲准备按预定计划,三天后将它送回佛宗本部,到时还要多劳烦谢施主了。”
谢子龙点点头:“大师放心,我会妥善安排一切。”
待慈通走后,谢子龙对马林道:“你立刻送文栋到军部医院,想尽一切办法也不能让他的眼球坏死。另外通知其他组员,明天回组里报到。”
听他这么说,马林奇怪的道:“难道还有法子治好文栋的眼睛?”
谢子龙摸摸自己干瘦的面颊:“也许,还有一个人能有办法。”
“那那些人怎么办?”祝依芸犹有不甘的追问道。
谢子龙沉默片刻,缓缓道:“那四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历,无论是行动力和情报力都非同小可,我们的档案上竟丝毫没他们的记录,一定得尽快搞到相关资料才行。至于那三个年轻人,我倒有些眉目。”
祝依芸忍不住问道:“那三个人是谁?属于哪个异能组织?”
谢子龙淡然笑笑,摆摆手道:“他们的事,乔正东曾向我说过,他也有些事要着落在这三人身上,所以对他们不必过分紧逼。我自有分寸。”
跟着他又道:“目前首要任务是平安送舍利离京,跟着再慢慢调查不迟。这帮人很可能会再回来抢夺,我们也得打起精神应付了。”
祝依芸点点头表示明白,她向谢子龙招呼一声,便径直离开。等她走后,谢子龙又站了一会儿,忽的喃喃念道:“中国这么大,藏龙卧虎,还不知隐藏着多少奇人异士。一直以来,我们都太自大了啊”一阵夜风刮过,谢子龙喘息两声,突然满脸通红的咳嗽起来。那声音便像满是窟窿的风箱鼓动,他单薄的身体似乎已不能承受,不由慢慢扶住柱子蹲下身去。
剧烈的咳嗽声划破夜空的宁静,在空寂幽密的幽云寺内不住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