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徐东卓回头望着她,等她说话。曾雪一张白白的俏脸飞红,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道:“我,我们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这时正是熄灯前夕,女生楼下人来人往,很多过往的人听到曾雪这么大胆的主动表白,立刻引来一阵阵喝彩叫好,楼上不少女生也探出身子跟着起哄。
曾雪这么说,等于是在向徐东卓表白,虽然过去年徐东卓一直梦想着有这么一天,而且曾雪也长得相当乖巧,但不知为何,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或许就像你说的,将来的某一天,我会答应也说不定,不是吗?”方悦慈的话再一次在徐东卓耳边想起。他不禁叹了口气,悦慈啊悦慈,就为你这一个承诺,我就愿意一直等你给我机会。
看着曾雪既紧张又期待的脸,徐东卓知道自己如果拒绝她的话,不知会有多伤这女孩的心。***,想不到老子居然有这一天,能有机会去伤美女的心,徐东卓自嘲的笑笑,但最终,他还是准备硬起心肠,快刀斩乱麻。
哪知话未出口,熄灯铃已经响起,跟着宿舍的灯逐层熄灭,周围也暗了下来。还未回宿舍的学生立刻忙乱的向各自宿舍跑去,一时间人来人往,吵闹不已。
“对不起”徐东卓说道,然而声音却被周围的噪音给掩盖。
“你说什么?”曾雪大声问道,做出努力倾听的模样。
“我说,对不起。”徐东卓再一次鼓起勇气,隔着层层人影向她拒绝道。
“什么?我听不清。我得回去了,明天下午下课后我来找你,好吗?”曾雪羞涩的大声喊道,跟着跑向宿舍,长发在夜风中绢布般抖动。
“兄弟,我没听错吧?”郭铭不能置信的对徐东卓道。
“我,我没法和她做朋友”徐东卓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非常傻。
“为什么?方悦慈?”郭铭略一思索便即明白。
“是,她亲口对我说,将来或许会给我一个机会,所以我不能”徐东卓好像自言自语的道,但他的表情却非常认真。
“你唉——”郭铭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作罢。
“我,我恨你们!呜呜呜——”突然,张庆余悲愤的大叫一声,扭头向宿舍跑去,边哭边跑,一路连跌两跤,却又哭着爬起继续跑。
“这家伙怎么了?”徐东卓看得瞠目结舌。
“他向一个女孩表白了,结果那女孩说,她不喜欢挨打的男人。只怪今晚你俩表现得太突出了,庆余完全没有机会。”另一个男生摇摇头叹道。
“,或许,这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吧。”郭铭突然一副看破世情的模样。
第二天,关于郭铭和徐东卓火锅店夜战混混的传闻就已传遍整个学校,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能碰见讨论此事的学生。
在理工大学的论坛上,各种帖子众说纷纭,所有发帖者都宣称自己亲历此事,如果照这样计算的话,昨晚那家火锅店一把椅子能坐三个人!而混混的人数,也由五人翻了两倍,成了十五人,仅讨论郭徐二人那场全武行的技术动作的帖子,就有七张,且个个引经据典,从天山折梅手拆解到千蛛万毒手,从少林达摩堂讨论到天刀宋缺的磨刀堂。
由此,自上一次应聘事件之后,郭铭和徐东卓再一次成了学校的焦点人物。就连两人中午去食堂打饭,负责打菜的那个大师傅也神秘兮兮的凑近两人道:“喂,两位少侠哪个门派的?”吓得两人落荒而逃。
估计现在学校不认识两人的人已经很少,因为他们的玉照不知怎么已贴上论坛,点击率数万有余。这一切都还罢了,但不幸的是,两人大名终于传入校长耳内,于是这天下午,两个家伙很荣幸的收到校长邀请,两年来第一次踏足行政楼。
郭徐二人都属于那种见不得领导,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因此在见校长以前,两人不约而同进了次厕所。
“好家伙,瞧瞧这地板,赛过我家镜子了;瞧瞧这吊灯,喜来登大酒店也不过如此;再瞧瞧这实木门,一扇顶咱俩半年饭钱;哇靠,最夸张就是这厕所,居然还在便池洒玫瑰花瓣,这还是学校吗?”抖完最后几滴尿,徐东卓四下张望道。
郭铭已拉上拉链走到洗手池那儿,打上一点茉莉花香的洗手液开始洗手。“这洗手液也挺高级,我看不是美国货就是澳洲货。可怜我长这么大,都用肥皂的说。”他一边打量着瓶上看不懂的英文,一边道。
“要不怎么说,现在高校扩招,首先就是富了那些搞教育的呢。看看咱们学校这两年比赛似的修新楼,就这行政楼简直就按五星级标准装修,可怜我们还住在危房一样的宿舍里。”徐东卓说着狠狠挤出一滩洗手液。
做完最后的准备工作,两人才慢慢走向校长办公室,看他们移动的步伐,很明显不愿意上这儿来。对方毕竟是自己顶头的超级大“波士”郭徐二人都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又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才伸手去按门铃。
这时门打开,古天明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先是一愣,跟着面现怒意,然后又冷笑两声,这才拂袖而去,表情做足工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开,徐东卓伸手按着还未合拢的精致木门,向郭铭递个眼色,一同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