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就会为了儿子能够拥有更多机会力劝儿子留学。
秦淑洁去杭城了,车上满满当当都是黄瀚给她准备的土特产,但是她说了,有可能正月初二就得飞美国,那一边的事儿不少呢!
眼看着去首都参加春晚演出的日子临近,学习小组的同学们都激动不已。
萧蔷最是兴奋,简直是做到了曲不离口,黄瀚甚至怀疑萧蔷夜里做梦也会念出那段饶舌。
放了寒假后又连续排练了两天,黄瀚感到烦了,实在提不起劲,见萧蔷还要再来一遍,道:“萧蔷,你能不能淡定点,你瞧瞧陆瑶,她就不像你。”
“哈哈,我告诉你实话,陆瑶淡定是假的,她其实比我紧张多了。”
“陆瑶会紧张?陆瑶,你真的紧张吗?”
陆瑶老老实实道:“我这几天开始睡不好了,就怕演出时搞砸了。”
“哪有可能搞砸了,现场发挥不好立刻有录像顶上,你们都用不着紧张,该干嘛干嘛,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排练了,免得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
张春梅其实也很紧张,她问道:“演出那一天出了问题真没事?”
“能有啥事?难不成还会把你们拖出去毙了?”
“哈哈……”神经粗大的钱爱国立刻大笑起来,道:“你们都要向二哥学习,他就一点点也不紧张。”
萧蔷问道:“成文阁,你真的不紧张吗?”
“我只要看见黄瀚就不紧张。看见你,就容易紧张!”
“好啊!老实人也会寻开心了,看九阴白骨爪。”
黄瀚道:“我认为不需要排练了,一个个都滚瓜烂熟,再排练我腻味得都想吐了。”
“那今天干什么呢?”
“王宇,去放那盘舞曲磁带,同学们,我们来跳交谊舞。”
萧蔷道:“可是我不会跳啊!”
“那你看我跟张春梅跳一曲吧!”
“我也不会。”张春梅道。
“你应该会的,我们小时候还在省政府招待所礼堂里参加过舞会呢!”
“咦!我怎么不知道啊?”萧蔷问道。
“成文阁、张倩他们都参加过,那一天我们还演唱了好几首歌!”
“成文阁,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五年级,我们去省里参加元宵晚会的时候。”
陆瑶道:“萧蔷,你能不能别十万个为什么呀!我们等着看黄瀚和张春梅跳舞呢!”
“嘣嚓嚓、嘣嚓嚓……”节奏鲜明的舞曲响起。
黄瀚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牵着张春梅的手,轻轻托着她的腰翩翩起舞。
张春梅从小就接触音乐,乐感太好了,也瞧见过人家跳交谊舞,加上黄瀚带得好,第一曲就很有默契,把萧蔷、张倩、陆瑶、钱爱国几个眼睛都看直了。
有几个老师会华尔兹,他们也乐滋滋下场,十分钟而已,排练现场转变成了舞会。
很快老师同学们发现跳交谊舞很有意思,不会的都在认真学。
成文阁却是一直苦着脸,因为他被萧蔷霸占了,然萧蔷应该是乐感最差的,跟陆瑶第一曲就能跟得上不好比。
她不是快了就是慢了,成文阁的脚已经被她实实在在踩了十几次。
钱爱国的舞搭子当然是刘晓丽,可是他俩都不会,都在抱怨对方太笨,抱怨脚被对方踩得疼死了。
收录机里传来熟悉的旋律:“……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怎么刚巧是这一曲?正轻拥陆瑶曼舞的黄瀚听到这首歌顿时觉得时光倒流了。
第一次和陆瑶相遇,就是跟十年没见面的萧蔷偶遇,然后七八个小青年约了一起去县政府礼堂跳舞。
那一天和陆瑶跳的第一支舞,播放的舞曲就是徐小凤演唱的《南屏晚钟》。
不,不是时光倒流,是时光超前了,那是九二年国庆节前夕,现在才八七年元月,我们更加年轻,前途更加光明。
“哈哈哈……”想到此处,黄瀚不由得开怀大笑。
黄瀚忽然间大笑,把第一次跳舞,紧张兮兮的陆瑶吓了一大跳。
“神经病啊?吓死我了。”
“哎呦喂!这曲子多美,你能不能温柔点?”
没有温柔,挨了一记俏丽的白眼。此时的她比初见时更加年轻活泼,黄瀚不由得看痴了。
一时间黄瀚又觉得悲从中来,他想起前世今生,想起忽然间没了自己,老婆该伤心成什么样子。
没办法,黄瀚也是个性情中人,容易情绪化,经常落叶悲秋,感叹花开花落。
“哎呦!成文阁,你这一脚踩得太狠了,不行了、不行了,我没法跳了,脚疼死了。”
“对不住、对不住,刚才黄瀚忽然大笑,我一个没注意,就踩实了。”
“你多大的个子,多重啊!我……”应该是真的很疼,萧蔷眼泪都噙在眼睛里了。
张春梅也被吓着了,她正在教王慧玲呢。问道:“黄瀚,你怎么了,忽然间笑得那么恐怖?”
王慧玲没说话,乌黑的眸子瞧着黄瀚,眼神里都是关切。
满场的同学、老师都停了下来,他们同样好奇黄瀚为何忽然间发笑。
尴尬!很尴尬!黄瀚实话实说道:“我忽然间见到我们都青春年少,心里高兴,不由得开怀大笑。”
陆瑶又白了黄瀚一眼道:“鬼才信你,你肯定又是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张春梅道:“我也不信,看到青春年少心里高兴?这根本说不通。”
“是啊!我们本来就是青少年,有什么可高兴的,我一直盼着快快长大呢!”萧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揉脚一边道。
成文阁站在旁边不知所措,脸上又是“阿甘”的表情,他可不好意思帮萧蔷按摩被踩疼的脚背。
“唉!”黄瀚长叹一声道:“你们都不懂青春年少有多么好!”
陆瑶吐槽道:“好什么呀!天天上课、做题,苦死了,我天天盼着毕业参加工作。”
鸡跟鸭讲啊!也不怪他们,失去过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