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元旦过后,出差一个多月的陆玉琪回来了。
男人得有事做,回家后的陆玉琪自我感觉良好精神抖擞,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无他,事儿都办成了,财发精神长。
他通过战友的关系跟玉溪卷烟厂接洽上了,糖烟酒公司打了二十几万块电汇,拿了六百箱玉溪卷烟厂的新产品——红塔山牌过滤嘴香烟。
贵州同样有同学在民航工作,现在已经是正处级,买茅台而且是拿批发价根本不是个事儿,只不过数量不太多。
陆玉琪懂得积少成多,再加上口袋里有钱,看望战友、同学时都会带上厚礼。
然这些战友都是拿高工资手里多少不同有些权力的,到了他们的地头,陆玉琪的吃住全包了。
这年头好单位为了方便接待都有自办的招待所,民航更是如此,因此陆玉琪走访战友其实花不了多少钱,他的旅差费是执行干部标准,原本就够用。
有战友安排接待,有小车接送,住宿费、补助费、交通费省下不少。
再加上他肯吃苦,为了拿火车补助没有买卧铺票,而是和王二小一起坐硬座,来回的火车票补助就有好几十块。
从三水县出发到达云南得去沪城乘火车,得经过杭城、南昌、贵阳等等省会城市。
陆玉琪在这些省城的机场都能找到战友或者同学。
这不奇怪,飞行员毕竟是稀缺品种,老丈人服役七年,在首都民航工作六年,这十三年里的战友、同事、同学、实习生何其多也。
这些人后来当然是分配到全国各地,这时的机场不多,但是省会必须有,因此陆玉琪在任何一个省会机场都能接上关系。
这时飞机不是只要有钱人人有机会坐,正处级以上凭借介绍信才能够买得着飞机票。
因此在机场的工作当然是高大上,认识的熟人哪里会少了?所以陆玉琪出差办事真的不难。
糖烟酒公司的红塔山香烟到货时陆玉琪把顺带回来的茅台酒送到了黄瀚家。
他真的本着帮忙的想法,根本没想着赚差价,帐记得明明白白,一共一百二十几箱,批发价加上一部分没法让糖烟酒公司承担运输的费用,算下来不到十块八毛一瓶。
黄瀚说好了出十二块一瓶拿货,哪有可能食言,况且他十分愿意老丈人家能够赚到钱。
看了看陆玉琪记的账单,黄瀚笑了,道:“我用不着看你的成本明细账,那应该是你的商业秘密,我只要点货按照实际数量结算就行。”
“我去之前就跟你说好了,这就是举手之劳,是我去进红塔山香烟顺带着拿点私货,哪能赚你家的钱!”
见陆玉琪说得真诚黄瀚心里满意他的态度,茅台酒的价格明摆着,糖烟酒公司收特别计划券,零售价十一块八毛。
这些茅台酒陆玉琪自己慢慢卖,也能赚一千多块。
黄瀚道:“你是说了,但是我根本没答应啊!我这人言出如山,说给十二块钱一瓶多一毛没有、少一毛不行!”
黄瀚身边没有太多现钱,他打电话让张芳芬送钱回家,陆玉琪不肯要由不得他。
后来张芳芬也在旁边帮腔,让陆玉琪用不着客气,这是他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