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舟说出这话事出有因,张禹根是个冷面虎,没有哪个孩子喜欢他,都怕他,陶俊甚至于看见他就躲。
他干农活儿、算账、编织、挑担,写毛笔字都行,就是不会伺候人,他连做饭都不会。
需要伺候病人时,张禹根肯定是最不适合的人选。
黄瀚哈哈大笑道:“爸爸,我就是故意骗舅舅来这里的。你聪明着呢!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肯定能够猜到我的目的!”
“这里是沪城最好的肿瘤医院,啊?莫非是你舅舅!”
黄瀚立刻竖起大拇指送上马屁,道:“爸爸真是聪明绝顶,简直是一点就透,怪不得我也聪明,原来是遗传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黄道舟果然受用,他脸色稍微好了些。
但是他依旧高兴不起来,儿子骗张禹根来这里,说他根本没事是装的,可是张禹根有可能摊上大事呢!
他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喽!”
“是我忽然间有预感,觉得舅舅有可能生病了,不放心,故意骗他来这家医院检查身体。”
“你预感,你怎么就预感了呢?”
“我不知道,就跟我忽然间开了窍一样,我说不清楚!”
这两年黄瀚的神奇之处黄道舟瞧在眼,儿子是特殊的、儿子是异类、儿子恐怕是个半仙,诸如此类的想法一直在黄道舟的脑海里闪动。
黄瀚虽然含糊其辞地解释,但是黄道舟选择了宁可信其有。
“既然来了,肯定要给你舅舅好好查一查!”
“其他地方用不着查,你就跟人家大夫说清楚,查脑袋,怀疑舅舅脑袋左侧有个肿瘤。”黄瀚一边说还一边在脑袋上比划位置。
黄道舟懵逼了,惊叫道:“什么?脑袋里?还是左边?你居然预感得这么具体!”
“是啊!我真的没法解释,你照办就行了。”
“嗯!你自己真的没事?头还疼吗?”
“爸爸,用词不当,我的头压根儿就没疼过好不好!”
“啪!”黄瀚的脑袋上挨了一下子,“你个混账东西,昨天差一点吓掉我半条命!”
“爸爸,我们今天的这个举动,运气好点有可能救下舅舅的一条命呢!”
“有这么严重!”
黄瀚心道,那还有假,记忆中八三年的夏天张禹根头痛欲裂,严重时疼得在床上打滚,去省城一查,脑肿瘤。
去南京做了开颅手术后,大夫说手术很成功,可惜张禹根只是苟延残喘三个月就作了古。
现在提前了足半年,又来到了最专业的医院,此时的张禹根没有长肿瘤最好,如果检查出来长了,肯定也是早期。
因为在车上黄瀚就不断套问张禹根的情况,张禹根说了,他根本没有头疼的毛病,只不过偶尔因为酒喝多了才会头疼,睡一觉第二天就没事儿了。
这跟后来张禹根因为头疼把蚊帐都扯坏,枕头都咬破的情况根本不符。
因此黄瀚能够判断出,即便有情况,也应该是萌芽状态,早治疗肯定能够救命。
但是谁都不能保证医疗效果百分百,真的需要一些运气,毕竟原本轨迹的张禹根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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