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瀚中午放学回家得知张秋生的来意后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张自行车票,并且关心道:
“五哥,买车的钱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这段时间隔三差五还能装几盏日光灯,不是特意做这个生意,而是人家主动找黄道武帮忙。
黄瀚除了装日光灯赚到工钱,有作词作曲的奖金,还有发表两篇作文得到的稿费,再加上张芳芬给些零花钱,手里有六七十块。
黄瀚知道张秋生未必好意思开口,主动拿了五十块硬塞给他。
舅舅家四个儿子,老六和老大发了财后很是癫狂、嚣张,六亲不认,最后又败落了。
老五和老二还不错,发了财还记得大姑妈,逢年过节总会来看望。
人就是如此,老五和老二不狂妄、讲感情、念旧情,不成天吃喝嫖赌玩小三,一直到最后都依旧能够保持小资产阶级以上的生活水平。
现在,原本的轨迹有些跑偏,黄瀚不知道舅舅家六个孩子以后会走什么路。
反正不管怎样,黄瀚知道老二、老五的人品好,肯定会主动给予帮助,至于老大和老六,那就是被动帮助。
意思就是张吉生、张月生求上门,如果不是很为难就顺手帮一把,如要张自行车票这种破事,肯定爽爽快快给办了。
张秋生口袋里是有一百八十块钱,但是有三十块钱是借来的,一百五十块才是他所有的积蓄。
毕竟他十六岁高中一年级肄业就跟着师傅学做车工,这才过了三年学徒期没多久。
挣点工资还要给大队缴纳份子钱,还得给父母伙食费,中午还得在厂里食堂买点菜吃蒸饭,哪里攒得下几个钱?
农村人上班没有人买食堂的饭,都是用铝制饭盒装米统一由食堂上蒸笼,中午花八分、一毛买一点点小菜。
张秋生用光了积蓄买辆自行车,这个月该怎么过日子还没想好呢!
黄瀚硬塞给他五十块,张秋生虽然囧得满脸通红,但还是接了。
道:“谢谢你呀,我至多三个月就会还你!”
“五哥用不着跟我客气,我又没啥用钱的地方,用不着急着还钱。”
张吉生道:“黄瀚真不简单,一出手就是五十块呀!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是不是你的零花钱呀?”
秀儿道:“你以为黄瀚是你呀,这些钱都是他写歌、写作文挣的,他还做电工活儿挣了不少钱呢!”
张秋生惊叹道:“乖乖隆地洞,黄瀚这么不简单啊!”
玉儿道:“那还有假?他可比你读书时的成绩好多了,回回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名。”
“这么好的成绩,以后肯定能够考上名牌大学呀!”
“那是笃定!我认为黄瀚以后肯定能够当上县长!”
张禹根这一趟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把给他买的自行车骑回去,他十几年前就会骑自行车。
那是因为大队上有两辆公家的自行车,替大队、生产队跑腿办公事时是可以借用的。
绝大多数时间,公家的自行车都相当于被大队的干部使用,张禹根借得到的机会少得很,上一次借了三天还是老二结婚的时候。
听说子女们给自己买了辆自行车,张禹根早就心痒难耐。
他看到儿子、女儿都挣了不少钱心里欢喜,喝了点小酒后跟黄道舟、张芳芬大谈承包到户的好政策,对未来充满了自信。
见农村人的日子有了盼头,张芳芬心花怒放,提醒张禹根,一定要给秀儿、玉儿找个有文化的女婿,不三不四的人家千万别搭理。
张禹根也吐露了心声,想着请黄道舟、张慧芬帮着打听打听,寻思着能不能替秀儿、玉儿找个街上的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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