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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这么励志的话真他妈不适合你说啊。”我忍着笑。
吃完饭之后,徐笑天陪陶然去逛街,车上就剩了我和凌霄。
“你真是没人管吗。”我把椅背放倒,半靠半躺着。
“干嘛说这个。”凌霄伸过手来在我肩上捏着。
“就问问,你跟我都没句实话吗?”
“也真是差不多,吵啊闹的早都进行过了,现在就是我不提,就没人管。”
“那你手上伤怎么弄的。”
“这个啊,”凌霄看看手,纱布已经拆掉了,留了条没好利索的疤,“这不是我又提了一次么。”
我心里动了动:“提杜心宇么?”
“我说,”凌霄皱了皱眉,摸摸我脑袋,“你是不是真让你爸一茶壶给砸傻了?”
“我就膈应他。”
“膈应你还老提他,你不是找膈应吗。”
“他还没走呢吧,他不走我就一直膈应。”
“我都不知道他走没走,”凌霄突然起身,一条腿跪到驾驶座上,手撑在我头边,“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就是有点不踏实,”我拍拍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了句,“要不,你去把他杀了吧。”
“成,这就去。”凌霄想也没想就回答。
“傻b。”
“你亲手打造的傻b啊。”凌霄低下头来吻住我。
“我操,大庭广众的,你他妈注意点素质。”我推开他。
“车里也算大庭广众?”凌霄松开我坐回去。
“算,超过三个人就算,”我抹抹嘴,“下次别吃一半糖亲我,一嘴柠檬味儿。”
“你不喜欢柠檬味?”
“你也不腻,天天柠檬味,你好歹也换个草莓啊薄荷什么的啊。”
“草莓吧,下次先吃个草莓味的再……”
“滚蛋。”
我挺喜欢现在这感觉,跟凌霄逗一会骂一会的,暂时不用想我家里进行到一半的革命斗争。
“对了,想起个事。”凌霄突然开门下车,走到车后面,拿了个盒子递给我。
“这什么?”
“给你爸弄了个紫砂壶。”
“嗯?你买这个干蛋啊,送我爸?你也想挨一下是怎么着。”我打开盒子,挺漂亮个壶,我不会看,只知道样子比我爸砸我脑袋上那个要好看。
“你拿着吧,没让你现在给他,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吧。”
“你动作也太快了,你是不是知道我爸要砸我,提前就预备了啊。”这才一天功夫,凌霄就弄来个壶,我都怀疑他每天上不上课。
“有个朋友开了个店啊,上他那拿的。”
“贵么?”我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打听一下价格。
“不知道,我也没给钱……”
“我操,你这是恶霸行径啊。”
这壶要搁平时,我爸绝对会欢天喜地,他就好这个,自打我妈在家开展禁烟运动之后,我爸就全身心投入到茶与茶壶的事业当中了,以前买烟的钱都攒着弄茶叶和壶了。
可这会我要真把这壶拿回去,他还真就有可能在我脑袋上砸第二次。我不知道凌霄究竟是怎么跟我爸谈的,总之我爸现在说是不管了,但态度还是不容乐观。
“等我脑袋拆线了再拿回去吧。”我想了想。
“你非得说是我拿的吗,你说你送的不就结了。”
“那更找死了,我哪来的钱买这玩意。”
“哎——”凌霄很无奈,“那就他生日,父亲节,儿童节,建军节,建党,教师节,国庆……总能有机会吧。”
凌霄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对不起我爸了,他生日,就是下个月,我居然完全没想起来。
“生日吧。”
我跟凌霄开着车东转西转无所事事地转悠了一下午,居然没觉得无聊,这很神奇,也更坚定了我必须坚|挺地革命下去,跟这个能让我坐着发呆也不会觉得闷的人在一起。
“送你回学校吧。”
“嗯。”
车快开到我们学校的时候,凌霄手机响了一声,又断掉了,接着短信声响了一次。
“帮我看看。”这会路上车多,凌霄抬抬手,手机在他口袋里。
我拿出他手机,翻开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我觉得我看到这条信息应该是血往脑袋上冲才对,但是没有,我血没往上冲,感觉是没血了,全身发凉。
我一动不动地拿着手机,愣愣地看着屏幕。
“谁啊?”凌霄问我。
我好半天才抬头看着他,把手机举到他眼前。
发信件杜心宇。
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