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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也算是松了口气,他打算去老家找一个人,或许今后那人能帮上自己。
其实,那哥们儿还有个小名,叫李壮阳。
也不晓得他出生的档子,他爹娘咋寻思给他起了个贼拉带劲的名字。
有时李壮阳一度怀疑他们俩脑子不是被驴给踢了,就是被门给挤了,再不就是进水了,可是后来李壮阳琢磨着可能他二老惦记着日后他这身子骨能更壮实一些。
李壮阳的外号很多,但也有的乡里乡亲叫他一声三愣子的。
因为李壮阳这人从小实诚得要命,做事不大爱带脑子,平时就傻了吧唧的。
张俊就喜欢从小与这李壮阳玩。
不得不说说这李壮阳,李壮阳家住那嘎达三道沟村。
他这悲催的命,他爹娘去得早,只扔下他与他爹当年在坟圈子里捡来的傻妹妹跟他一起过苦营生。
一般村里的大姑娘小伙子都不到十八 九就成亲生娃儿了,甚至有的都怀搂几个娃儿了,可身为一个二十出大头的小伙子,李壮阳他妈连一次对象都没处过,悲催。
因为李壮阳家穷得叮当响,最贵的家用电器就数那手电筒了。
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数那口生了绣的大铁锅,没了那玩意儿这小子与傻妹子请等饿死。
就连小偷进他家都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着离开。
十里八村儿的小姑娘总是对那傻妹子投来嫌弃的眼神,她出落得水灵是水灵。
可成天鼻涕拉瞎的,小脸跟抹了黑锅底似的,贼招人膈应,连李壮阳都不愿多瞧她一眼,别提他人还能给她好眼色。
所以大姑娘家都不愿与张俊这位哥们熬这苦日子。
正直寒冬腊月,如若出门,大雪封山可就是寸步难行,雪壳子厚得直逼人膝盖。
坐落在村东头的李女人家大砖瓦房里正冒着缕缕炊烟,一只大黑猫正在里屋的热炕头上睡懒觉,不时用深邃的绿眼睛抬头张望着。
后来竟然到炕沿边用小黑脑袋蹭李壮阳的大腿,蹭得他奇痒难耐。
这二货正坐在炕沿儿边疯狂地抖动着二郎腿,一手拿着根李女人给他的烟卷反复不停地往嘴里送,猛烈地抽,好像这辈子没抽过烟的味道似的。
这炕头真是太热乎了,熏得俺直哗哗往下淌汗,棉裤里湿漉漉的不太得劲儿。
坐在他对面的李女人脸颊晕红,笑眯眯地盯着李壮阳看了好一阵子,给他看得都有些炸毛。
这二货只好拿那黑猫打趣,怼了怼那黑肚子,拉着那黑尾巴,瞪着它。
“你瞅啥?大黑鬼。”
此时李女人笑吟吟得贼拉好看。
俩大门牙白花花得跟白棉花糖似的,嘴唇红润得很,眼角弯成个月牙,贼拉勾人。
那些都不在点子上,重点是李女人边笑还边对俺不停地抛着媚眼,暗送了好几颗那啥‘秋天的菠菜-秋波’。
她狐媚地抛出一句来。
“死鬼,瞅你咋地儿。”
妈了个巴子的。
这老娘们跟那猫似的要发情啊?
是学摸着要跟自己整点啥美事儿?
那二货心里暗乐。
李壮阳跟李女人是再近不过的左邻右舍,他听说她在县城读大学的闺女儿要放大假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