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来,花样变多了......”
斩命鬼露出丑陋的牙齿,缓步登上阶梯。
韦任清脚下重新展开阵法,他自信笑道:“丑死了,滚开!”
就在他准备呼唤棠溪时,刹那间,斩命鬼的大腿宛如重炮,狠狠踹在韦任清肚子上。
整个人如炮弹弹开,撞毁屏风,滚到茶馆大堂,嵌入墙角装药草的木箱,拖出一地的碎渣。
抱着木桶的如玉郎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师哥!”
“啊——我的腰!”韦任清扶着腰艰难起身,若不是有阴气护体,这一脚可能已经要了他的小命。
“调好了吗?”
破碎的木门后,斩命鬼的身影正缓缓而来。
“好了!”
“给我洒进去,要它掉层皮!”
如玉郎举起木桶,往木门里扬。
散发着青光的液体撒入地下室,折射出五彩斑斓。
只听见一阵噗嗤声,大量白烟涌上。
“阴阳水专门压制阴气,不死也掉层皮,再来!”
韦任清扶着腰一屁股坐在狼藉的地面。
“浇死它!”
如玉郎洒了一次又一次,白烟遮蔽视野,等到木桶空后,下面没了动静。
“成功了吗?”
如玉郎赶紧退回去,地面一块黑色的疙瘩游出来,是黑铠,它又一次附着到韦任清身上。
两人闭气凝神,仔细观察升起浓烟的门洞。
『它,灼烧。』
“它受伤了?”韦任清语气兴奋,心跳却十分快速,“胖子,再浇,弄死它为止!”
“没了师哥,草药耗尽,药水不剩!”如玉郎说道,“这些日子用的都是师姐剩的,现在没人帮我制作了!”
“......”
韦任清深吸一口气,提着赤霞就往烟雾缭绕的门洞探去。
借着赤霞散发的光亮,能微微看清东西。
黑暗的地下室阶梯上,一个佝偻的身影趴在那,眼睛血红,抬起头来凝视高处的韦任清。
韦任清浑身一抖,很不自在,秉持着趁它病要它命的原则,他大踏步走下去。
黑铠脱离,拦在他身前,先一步来到斩命鬼旁,做斩首状,韦任清紧贴黑铠身后,探出头来,想亲眼见证这一幕,不料,黑暗中,一把利刃径直穿透他们的身体。
从黑铠厚重的铠甲穿出,扎入韦任清肩膀。
“坏了......”
斩命鬼悠悠起身,身上的伤口猛然喷出白烟,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它狰狞大笑,轻轻抬动手臂,韦任清便痛得张嘴,跟着它移动。
“你的小命,准备拿来下酒!”
黑铠卡在中间,全身僵硬,无法遁走。
“要了你的命,那些灰头土脸的民众就安全了,不好吗,药师?”
斩命鬼丑陋恶心的脸庞探过来,露出一排焦黄的牙齿,韦任清抱住插入肩膀的刀刃,想使劲推出,然而冷汗直冒,嘴唇苍白,无力挪动。
要我死?
我可不想死!
空气粘稠仿佛黏住时间,韦任清的动作变迟缓,阴气回转不动,全部被斩命鬼吸收。
“它冻住阴气抑制我们的行动!”
韦任清心里想着,使黑铠能听见。
黑铠血红的眼睛黯淡下去,已经没有了回答和行动。
斩命鬼推动手臂,把黑铠同韦任清砸到石砖墙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