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摩挲着沈南意的唇,低哑着声:“都快咬出血了。”
沈南意被这一股温热又酥麻的触感惊得抬起了眼。
“沈南意,你不是小蓝,你是你自己。”
“我……”
沈南意蓦地眼眶通红,心跳不可抑制地扑通、扑通,犹如在坟头蹦迪。
慕栖洲低下头,浓睫如羽,喘息声愈加浓重。
他漆黑的眸里除了沈南意的唇间一抹红,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心动?爱?馋她的身子?
是了,此刻,他满脑子只想用力地吻下去,狠狠把她撕碎。
再用全部的自己把她包围,做她的屏障。
“老板!”
陈格一声叫唤,慕栖洲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登时清醒了。
沈南意整个脸涨得通红,快速向下一缩,退回了房内。
慕栖洲咬紧了牙关,斜睨着身后那个煞风景的人。
陈格两只眼睛瞪大得如铜铃。
“老……老板。”
慕栖洲一扯脖子,松了松领口,向着陈格招了招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格的双腿在打冷颤。
南城公墓38号坐北朝南的那个吉穴不错,挨着他爸。
墓志铭要刻什么?
这里躺着一个撞破老板奸情被灭口的倒霉打工仔?
要不要跟罗绮告个白?
银行卡密码……
“愣着干嘛?滚进来!”
慕栖洲的声音冷得跟冰渣似的。
陈格战战兢兢地进房,慕栖洲已经靠在沙发上闷头抽着烟了。
他俾睨地望向陈格,吐了口眼圈:“说说,想要埋哪里?”
“陛下!臣,罪该万死!臣恳请自插双目,要不,挥刀自宫?啊!不不不……还是插眼吧。”
陈格放下文件,恨不得给慕栖洲跪下。
慕栖洲提唇一嗤,冷笑了几声,面上算是缓过来了。
“什么破事,说。”
他的确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差一点就玩火自焚。
幸好陈格出声,将他的魂拉了回来。
若是真的亲了上去,他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陈格汇报了近几日会议的情况,瞧了瞧他的脸色,又提了一句:
“明天是海城项目奠基仪式,都等着您到场,您看?”
慕栖洲吐了口眼圈,眯着眼:“陈格,你是林黛玉?挖一丘土的活都做不了?”
陈格擦汗:“老板,这土是我配挖的吗?”
“配。你直接躺进去,把你自己埋了。我再给你插根旗。”
陈格:“您不去,老慕总问起,我没法交代啊。”
海城项目慕氏投资近五十多个亿,是年内集团非常重视的大项目。
吹风会上早就宣传小慕总会亲自来主持会议,结果连着几天,连人影都见不着。
如果奠基仪式再看不到人……
陈格的后脖子一凉。
左右都是死,他把心一横:“老板,顾小姐今天来电话了。”
慕栖洲唰地一个眼神,向刀一样飞过来。
陈格腿一软,手搭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她说昨天没接到您电话,今天打给您,没人接。让您空了务必给她回一个,她很担心你。”
陈格一口气把话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沉默了数秒,慕栖洲将烟头插在烟灰缸上捻灭,垂下了脸:
“是有这么回事。”
陈格看他有七八分恢复了理智,壮起了胆子:“老板,沈小姐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
沈南意是罗绮的下属,也是他的学妹,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慕栖洲敞着腿,手支在膝盖上,抚了一把脸:“陈格,我是不是,失态了?”
陈格坐了下来:“慕总,你对她太特别了,也难免惹人误会。”
慕栖洲抬头一愣,“这么明显?”
陈格眼镜后闪过一丝伤感,垂下了眼眸。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