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罗素无比满足地伸个懒腰,呃……孩子们呢?
左右看看,没有潘瑟和比奇的影子,益智玩具倒是都拆开了,没错,是真拆开了——塑料魔方已然被拆成了小方格,摆成歪歪扭扭的城墙状,这应该是潘瑟的杰作吧,他擅长堆积木。金属九连环则被全部拆开捋直成小铁棒,从长到短整整齐齐排成了一排,这肯定是比奇干的,这孩子有秩序强迫症,任何东西都要有序排列才能安心。
看来这次下的药有点猛了,魔方和九连环是大杀器,对于彻底玩不转的玩具他们俩一般才会拆了泄愤的。
“潘瑟?比奇?”罗素叫了两声,没人应,房间里静悄悄的,不对,难道他们出去了?
罗素爬起来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儿子的影子,心头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打开窗户问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娘:“妈,孩子在楼下吗?”
“没啊,不是跟你们睡呢么?我还以为没起床呢,我看索特早起出去也没带啊。”
一定是索特出去的时候忘记反锁房门让他们跑了!罗素暗叫糟糕,心虚地问:“那……家里有没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啥?家里能多出啥啊?金条?人民币?”罗海花白他一眼,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早上咱院子里溜进来两只小鸡,在客厅偷花生吃呢,毛乎乎的怪可爱的,我给关鸡圈了。”
“我擦!”罗素脑袋里轰的一声,穿着睡衣就往外跑,开门的时候发现门锁的地方被烧了个洞,显然是儿子们干的,看来刚才是冤枉索特了。
一路奔下楼,还没出客厅,就听见窗户外面传来罗琼的惊呼:“哟~家里来了黄鼠狼啦?怎么大鸡都没了,就剩下俩小鸡崽儿啦?瞧这一地鸡毛……”
客厅的落地窗是对着后院的,罗素脑袋伸过去一瞧,彻底傻眼了,只见院角的鸡圈里稀稀拉拉撒着些鸡毛,鸡舍空空如也,唯见自己两个儿子一脸无谓地蹲在铁栏杆里晒太阳,可怕的是,姐姐罗琼提着一把杀鸡刀正在那儿比划呢。
“住手!”罗素大叫一声冲了过去,罗琼吓的一哆嗦:“你吼什么啊?吓我一跳!”
“我才吓一跳呢,你拿个刀子干嘛啊姐!”
“哎哟你个没良心的,我破杀戒还不是为了你吗。”罗琼晃了晃刀子,道,“妈说今天杀只鸡给你补补呢,怎么大清早鸡都没了?”四下看看,往前院走去,嘴里“咕咕咕”地呼唤着失踪的肥鸡们。
趁着姐姐走开,罗素马上跳进鸡圈,打开鸡舍的铁栅门把俩儿子揪了出来,他倒是不担孩子们受伤,这俩粘上毛比猴还精,身上的鳞片刀枪不入,最多崩坏罗琼的刀子,但吓到人的话就不好了,那什么,吓到鸡也是不对的啊。
“鸡呢?”凭空消失这样的事一定得问比奇了,罗素严肃地看着儿子,比奇“咕~”地打了个嗝,喷出一股子花生味,罗素气的牙根痒痒,这下这小子又该拉稀了。
“先把鸡给我交出来!”罗素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脑门,比奇对爸爸还是敬畏的,努了半天劲儿,终于变出来大大小小十几只鸡。罗素数了数,厉声问:“还有一只呢?”
比奇被他问的一激灵,为难地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爸爸,终于低下头,垂头丧气地又变出来一只鸡。问题是,这不是一只活的鸡,而是一只……烤鸡。
没错,没有毛,黄焦焦,皱巴巴,香喷喷,除了没有破肚子掏内脏,那简直就是一只完美的道口烧鸡啊……
比奇指了指烧鸡,又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地道:“婆婆……机机……宝宝……”
“外婆把宝宝和机机关在一起,是机机先咬宝宝的!”潘瑟口齿比较伶俐,立刻替弟弟开脱,虽然这两兄弟窝里斗的时候你死我活,一致对外的时候可是情比金坚。
你们俩祸害进了鸡窝,鸡还能不咬你?罗素实在无语了,懒得跟俩小屁孩讲道理,将他们一手一个夹在胳膊底下,俩指头捏着烧鸡往前院走去。
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该试图蒙混过关,应该老老实实告诉老娘自己儿子是小鸡变的,类似怀孕生蛋孵小鸡这样的好消息还是一次爆料爆完的好,这么鸡零狗碎的一次次来才是真折磨啊!
“哟,就是这俩小鸡崽儿,多可爱啊你看。”罗海花见儿子气势汹汹拎着三只鸡过来,笑眯眯接过潘瑟,拽着袖子在他背上蹭了蹭,道,“瞧这蓝颜色染的多好,一点都不掉色。”
罗素心一横,道:“潘瑟天生就是这颜色,妈您别蹭了。”
“天生的啊,那感情好……”罗海花忽然反应过来,被雷劈了似的愣住了:“你、你说啥?这是潘瑟?”
罗素将比奇也递给她:“没错儿,这是他弟弟比奇。”
潘瑟和比奇蹲在罗海花大腿上,无辜地看着石化的外婆,齐声安慰道:“啾啾~”(⊙▽⊙)
罗海花:=口=
罗素弹了弹潘瑟的脑门:“给我变回来。”他已经能自如控制变身了,比奇太小了,还要差一点。
潘瑟努了半天,变成个穿连体衣的小胖孩,脏兮兮的一身泥巴,小脸上貌似还沾着鸡粪,在罗海花衬衫胸前蹭蹭,讨好地递给她一小把花生仁:“外婆吃?”
罗海花:=口=
潘瑟以为外婆在生气,忐忑地瞄了一眼罗素手里的道口烧鸡,心虚地把小手又伸向爸爸:“爸爸吃?”
罗素扶额,怕罗海花哽着一口气噎出病来,放下烧鸡给老娘捶后背顺了顺气儿,一边简单的科普了一下δ星系的生物知识,道:“就是这样,他们都有人和龙两种形态,只是现在还小,控制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