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吃了一小会儿,看到薛琅静突然站起来,又端起装着鸡肉鸡汤的瓷盆,薛奶以为她又是要端回去当夜宵。
虽然下意识还是有些心疼,但一想到让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能打到更多的猎物,赚到更多铜板和银子,薛奶便将这份心疼忍下,反而表现出乐呵呵的样子。
“小琅是该多吃些,瞧这身子瘦的,都是骨头,都看不出多少肉了...”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就看见薛琅静走薛琳静边上,端着瓷盆就往她碗里倒,快倒满了才停下,又给夹上两大块的肉,接着是薛珊静。
这下,薛奶哪里还忍得住哟,嚯的一下就站起身,过来抢她手上的瓷盆骂道,“唉哟,你个败家玩意儿,这得多少肉啊,就这么给这些啥都没用的丫头片子糟践了,天杀的啊,你给我拿回来,不许倒了,你们也不许吃,浪费我这么好的好东西。”
说着便拿走薛琅静手上的瓷盆,又把薛琳静的碗端起来,把里面的鸡汤跟鸡肉都倒回到瓷盆里。
薛琅静不抢也不走,就站着看她一个个碗地倒回来,等她倒完了才沉声道,“行,那你就留着吧,明儿我也不去打猎了,反正肉还多的是,等什么时候吃完我再去,正好放久了也会坏。”
这一番威胁的话听的薛奶端着瓷盆的动作一顿,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不得,真怕她以后不去打猎了,却又舍不得瓷盆里的肉。
直到薛老头开口,“你个老婆子干什么呢,这不是还有一大盆吗,又不是不够吃,抢孙女的肉干什么,都给她们分了,分了,赶紧的!”
老头子都开口了,薛奶这才不情不愿地把瓷盆递回薛琅静的手上,又心疼的捂着心口往自己位置上走,嘴里仍是嚷嚷着心疼那盆肉。
等薛琅静给八个姐妹分完,那瓷盆也就只剩一点肉沫了。
瞧着那空荡荡的瓷盆,薛奶那个心疼啊,剜了几个孙女好几眼,她那么好的肉就这么被糟践了。
一顿饭,除了心疼那些肉的薛奶,几乎每个人都吃的满足。
饭后,收拾完碗筷桌椅,姐妹几个非常自觉地把堆在院子里的野菜草药等搬回屋里,点上油灯,继续整理收拾。
唐氏婆媳三个也是继续腌制之前被薛玉河剥了皮的兔肉。
薛琅静自然是钻进之前属于薛伯卿的书房。
现在已经属于她了,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在里面看书习字。
这些她能看懂的书都是之前偷偷摸摸看的,而习字则基本都是用树枝在地面上划,最多只敢偶尔偷偷拿了毛笔,沾水在木板上写过,没有正儿八经地沾墨在纸上写过字。
偶尔独行的时候藏点野物或是野菜药草去张老头家,换来他给自己释义讲解。
张老头全名张绣新,早年考了几十多年的秀才,从年轻时代一直考到白发丛生也没考中。
当然,这世上如他这般,甚至已是白发苍苍还在考秀才的童生那是何其多,到处都有,远不止他一个,不然怎么说秀才难考,一考上就是老爷呢。
不过张老头考秀才时,家中并没有银钱去打点,但也差不多耗尽家财了,后来依靠替人抄写书本以及代写书信勉强过活。
就她那点东西,也无法使用张老头家的笔墨纸砚,毕竟连人家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用,只有替人抄书写书信时才舍得用纸墨,她到了他家也都是以树枝来习字。
好在张老头几次夸过她脑子聪明,学得快,这样的情况下能把四书读完已经很是厉害。
她现在需要的是正儿八经地用笔墨在纸张上,把之前习过的三百千以及四书等写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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