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你既然要恼我,还跟我说话做什么?”
“因为我打算靠跟你说话气死你!”
“你……”
本是有些紧绷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开来,哈哈哈,晓棠失笑,“我以前倒没有发现你是这么有趣的人!”
“你以前只顾着帮我收拾烂摊子,哪里有心情欣赏我浑身散发出来的迷人金光?”
如此自恋的说法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晓棠已经修炼至淡然之境,回头冲他笑了笑,“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经常惹出一大堆麻烦等着她收拾!后面这句肯定不能说啦,不然肯定要挨批斗了。
误以为人人反应能力都跟她在同一档次的晓棠不知道即便她不说后半句话,正常人都能听的懂她的话外之意,更不用说经常跟高端人士打交道的某王了。
“你又不了解我,如何知晓我是怎样的人?”那语气活像是她犯了极大的过错一样。
晓棠一噎,迅速转移话题,“好奇怪,你现在都不怎么自称本王了?”
“恩,你说过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话语间饱藏着淡薄冷漠,大约是自己刚才的无心之言又伤了他,以她的生活阅历完全不能理解旧时代的王自尊心有多强,不过她倒是晓得这时候不抓紧时间擦鞋献好,等下又要被好好地愚弄一番了。
“你记性不错!”她讨好似地说。
“凡是你说过的话我大抵都记得。”他语气恳切,又完全不似说笑。
坐在驾驶座上的晓棠实实在在地打了个寒噤,虽然她并没有看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却觉得有一道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受得来他这突然间的一冷一热。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公寓,天也彻底黑了。
这么晚了,楠楠肯定饿坏了吧?
急急奔向屋子时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没开灯,晓棠下意识摸索着开关,按下的那一刻才看清沙发上那娇小的身影,安静得羸弱,心里一时间不知是何滋味。
远远就能看见他蜷在角落里熟睡的身姿,圆圆的脸,下巴不尖,跟阮霖有五六分相像的地方。看样子是睡着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一个人放学回来饿了多久,楠楠一向挑食,学校的饭菜不合胃口,中午在学校凑合的时候他大多吃不饱。她自己做的饭就更不用说了,每次都是因为赏脸才吃的。
晓棠叹了口气,转身进卧室去给他找了一条薄毯盖上,就算现在马上做饭还要好些时候,春季晚上露重,这么小的孩子躺在沙发上怎么行?
被她轻轻抱起的孩子在她怀里换了一个姿势,眼睛刷地一下睁开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晓棠跟拖雷,不知道为什么竟嚎啕大哭起来。
细心地理正孩子凌乱的校服衬衫,晓棠柔声问,“是不是饿了?娘亲马上给你做饭,实在不行就叫外卖吧!”
这孩子从小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在外人面前不常使性子,独独喜欢在晓棠面前撒娇,阮霖常说是她过分骄纵孩子才惯得他这样无法无天,那时晓棠只是无言地笑了笑,真正的答案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忍心在阮霖面前提及的。
因为楠楠很想念妈妈,和她一样。
今天楠楠的情况倒是有些特殊了,晓棠越是说好话,他反而越哭的厉害,扒拉着小手把她推开,却还是一直不停的哭。
晓棠猛地抓住他的小手,温度很高,再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果然,滚烫得惊人,一个不好的认知搅乱了她全部的思绪,孩子发烧了。
把孩子裹好抱进卧室的床上,晓棠立刻翻箱倒柜地找儿童感冒药,好半天才找出上次在医院开剩下的那个小袋子。刚倒好白开水,楠楠突然自己一个人赤脚走了出来,脸上泪痕未干,咕哝咕哝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把他抱回怀里,晓棠侧身贴着耳朵才隐隐听清他说的话。
“娘亲,别丢下我跟爸爸,好不好?”
呼吸一窒,一颗心却再也硬实不下来了,“乖,先吃药!”
“爸爸他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她又听到他略带哭腔,喃喃着说。
喜欢?你爸爸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往事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袭上心头,关于阮霖的专属记忆一点一点地回放出来。
她初到研究所工作的时候对他印象不深,只知道那是个比她还热爱历史的工作狂,直到有一天,阮霖满脸尴尬地出现在她的办公桌前,遮遮掩掩地问了她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晓棠问得恼火不已。
那时候她还不知实情,只是很不客气数落了他一顿,“阮先生,问未婚女士这些问题,你不感到唐突吗?”
事后她才从他嘴里得知,那些问题他不放心网上查出来的答案,问亲故旧知又实在开不了口,而她是当时所里唯一一个女博士。
他当时疲惫又无奈的回答字字铿锵,“对不起,艾小姐,是我草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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