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下楼,上车。”
男人起身拉过她的手,却教人用力挣开。
“怎么?”
“我不会穿高跟鞋!”
“小赵,给艾小姐找一双平底鞋。高跟的先自己提着,到地方了再换。”
说罢又要来牵晓棠的手,被人躲了过去。
满心不耐地望着不安的晓棠,“又怎么了?”
“你确定我是去给自己抹黑吗?”虽然她一直很鄙视穿成这样,但是这样的打扮不是那些贵妇们的最爱吗?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去加分不是扣分呢?
项梓潜甩过去一张特别臭的脸,“是我了解我妈,还是你了解我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磨唧不停的晓棠最终惹恼了项梓潜,“艾小姐,你是不是经常喜欢质疑科学家看人的眼光?”
科学家三个字引起了晓棠极大的共鸣,身为茫茫科海中的一员,她选择放弃追问,“怎么折腾随你,不过出了事你得负责!”
项梓潜转过头来讥讽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大不了我娶你就是!”
“……”
车子停在一栋卡其色的圆顶建筑前方,高大的别墅极具欧洲的贵族情调。
晓棠壮起胆子问起演戏的流程,“到时候在你妈面前要怎么表现?”
项梓潜蹙眉,“发挥你的本色就好。”
“……”
一瞬间的失神,男人已经利落地下了车。换回高跟鞋的晓棠也跟了上去。
通向大门的长径是由凸起的青石板块砌成的,这可难为坏了踩高跷的她,偏生走在前面的那货还好死不死地走的飞快,她只得一路别扭地跟着小跑。
细长的高跟不经意踩在石块间的缝隙上,晓棠险些被绊倒。勉强站稳的她冲着前方的背影骂道,“你走慢点行不行?!”
前面的人依然固我地插着西装裤兜,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呸,亏得她还曾经给他盖过三好青年的印章,这家伙穿了一身白,比大黑狗还黑。
好半天晓棠才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几乎在同一时刻,项梓潜按响了自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浅色的女佣服洗的发亮,一如她雪白的肤色一般淡雅,名门大户连家里的老妈子都这么有气质。
“这是阿棠。”项梓潜平淡无波地介绍。
阿姨欣喜地打量了她一番,“原来是未来的少夫人!”
晓棠满脸通红地扯出笑容,“阿姨,伯母在家吗?”
“少爷,艾小姐,你们先进来,夫人应该马上就回。”
还没来得及迈步的晓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被打横抱起,刚想质问,她听到项梓潜对着女佣翩然一笑,“阿棠的脚崴着了,走路不方便。”
不得不承认,以这样的方式掩盖她不会穿高跟鞋的悲剧是比较明智的,她可不想被他家的女佣先看去了笑话,这张薄薄的老脸,在他母亲面前丢一次已经足够。
热情的阿姨不停地端上各色的水果点心,亲切地让着她多吃。
心里一直擂着小鼓的晓棠只静坐着微笑道谢,满脑子都在打算着等下正主回来了她到底要怎样做才算本色?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不多时那位阿姨惋惜地从房间里走出,“夫人刚来电话,说今晚要到深夜才回。”
绷直了身子的某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坐回在车上的晓棠越想越坑,“你妈不在家,难道下次还要来?!”
摆弄着方向盘的项梓潜微微偏头,露出半张尽是嘲弄的侧脸,“不必,她已经见过你了。”
晓棠一下子全明白了,那天生日宴上来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她的未来婆婆?
发现被人耍得团团转之后难免有些不爽,“你这人是不是太无聊了?明明见过面,还让我特意误工找钉子碰!”
“按我说的做,其它事情不必多问。”
她是在问他吗?她明明就是在骂他!
看在他还算有些公德心送她回家的份上……不对,她的车貌似还停在他们公司楼下,她坐他的车回去了,明天要怎么上班!
慌忙冲前面急切摆手,“掉头,我要回去你们公司。”
车子猛然一个急刹停到了路边,“先下车,我有事跟你谈。”
项梓潜点上一支烟,雾气缭绕呛得晓棠直咳嗽。藉着刺鼻的味道他淡漠开口,“刚才那个女佣就是我的母亲。”
“……”
这一家子是有多喜欢玩角色扮演啊,儿子装成送鲜花的,母亲扮成端盘子的。
“那刚才……我……”
她刚才表现得那么拘谨,怎么都算称不得是“本色”演出吧。
“今天你表现不错。”
项梓潜说完把平底鞋塞给晓棠,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
杵在原地的晓棠怔怔地看着车子驶出自己的视线,到了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钱跟包包等全部家当都落在了他们公司,我天!这大马路离家还有不短的路程,没钱打车的她提着快能扫地的长裙边走边骂,公德心,好青年。啊呸!
在街上走了半天又按了自家门铃半天,晓棠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