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巴都只不过是踏脚石,是他通往荣耀王座的阶梯罢了。一切的计划都很完美,除了issac这个中途插入的不稳定因素。
不过,issac并不是唯一的不稳定因素。运送安东所倚赖的武器的飞机在丛林中坠毁,运送武器的人员连同武器一起不知所踪,唯一留下的只是坠机地点的经纬度。为了确保武器不落入他人之手,安东急匆匆的带走能够动用的人手开始搜寻,这时候显得碍事的issac被他吩咐随便扔到了一个早废弃的地点自生自灭。
issac不知道安东是否还活着,他对安东口中的武器感到十分忧虑。根据安东的描述,那是一种杀伤力巨大而又容易携带的武器,这样的描述让他不得不往生化武器上面靠。这也是他没有对reid告知他所恢复记忆内容的原因,本来他已经打算好通过组长burns联系当时的军方负责人,把自己记忆中坠机地点的经纬度和关于生化武器的猜测说出来,然后这件事可以正式转交给专业人士,关于他的这条线可以此打住。
burns对issac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视,约好了时间,他打算和issac面谈。在issac失踪的那段时间,他才是亲历了那场小型战争的人。伯曼巴的亲生子不满安东利用伯曼巴的信任试图推翻现任政府,年少气盛的他打算用真刀实枪来提醒安东谁才是真正的继承人。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安东一直都没有露面。直到现在,情报人员也没发现安东的下落,对于issac所示警的背后势力自然也是一无所知。
issac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约好了时间后他开车前往五角大楼,而后和一辆逆向行驶的轿车撞在一起。那辆车的主人是一个刚拿到驾照不久的女孩,因为自己的问题而造成的损失感到抱歉不已,不但提供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承诺会赔偿,还善解人意的看出issac在赶时间,非常热心的替issac叫来了一辆出租车,主动承担了车费。女孩愧疚不已的样子让issac没有多想,联系了保险公司后issac坐上了那辆出租车,没多久失去了知觉,再次睁开眼后失去了人身自由。
“那个女孩……我是说开车的那个女孩是故意撞向我的吧?”清了清嗓子,issac主动打破了沉默。“她也是你们的人?”
尖刀嗤笑一声,“这么久,你想知道这个?”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孩……”issac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配上他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遗憾、不甘,唯独没有被欺骗被算计的愤怒。“是她给我换的衣服吗?”
“那可是朵食人花,想活得久一点不要去招惹她。”尖刀貌似好意的提醒道,随即换了语气,“至于衣服,你实在应该感谢我,否则按照那些家伙的说法,为了省事什么都不穿最好。”
“……”完全不需要演技,issac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
“不谢谢我吗?”尖刀又用脚尖踢了踢issac。
“非常感谢。”这四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issac宁愿被揍一顿也不愿意想象自己差点身无遮拦。
“哦,不用客气。”尖刀语气轻快,“我只是不想让一个男人的肉.体来伤害我的眼睛。”
“……”
看着issac丧气的把脸埋在膝盖上,尖刀哈哈大笑,他像是逗上了瘾,“好吧好吧,算我说错了话。我忘了你是gay了,下次再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欣赏的。但我真心认为我欣赏不了啊。”
issac一脸隐忍,“谁说我是gay了!”
“天知道是谁和自己的小未婚夫晚上甜甜蜜蜜的一起去看电影。”尖刀漫不经心的给issac扔下一颗惊雷,“这个无所谓,只要你别那么死脑筋,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你呢。”
“你们到底还想知道什么?!”issac先是扬高了声音,而后像是泄气一样用额头撞着车厢,自顾自的发泄着,“这段时间我过的已经够糟糕的了,我和你们所说的sta完全是两个人,他的记忆根本不归我管!总是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段,除了带来麻烦没有一点用处!该死的……”
尖刀有些无趣的移开了视线,这时候,一直行驶的货车停了下来。挂在墙上的对讲机里传出甜美的女声,叫尖刀下车吃饭。issac认出了那个女声,是导致自己现状的元凶之一。
很快,尖刀离开了车厢,里面只剩下issac一个人。这让他感觉放松很多,伸手揉了揉额头,刚才的几下撞击让他确认了车厢的材质,如果之前想过要在里面弄出一些动静让外面的人发现的话,那么现在则证实了此路不通。身上的东西被搜刮一空,现在身边连一根能够解开手铐的铁丝都没有,这让issac放弃了逃走的念头,开始分析眼下的形势。
车厢的隔音做得格外好,这让issac无法猜测外面的情况,但根据常理判断,除了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尖刀,对讲机另一端的女人,至少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作为司机存在。好消息是,除非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用,那么在此之前安全无虞。至于他们想要从自己这里知道的,认真讲并没有隐瞒的必要,可要如何说,怎么在说出之后暗示错误的方向值得斟酌一番。听尖刀的口气似乎他们已经监视自己有一阵了,而现在出现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想起了什么,进一步想,那串坐标数字也许早在他们手里了,没准那片区域都被搜寻了好几遍。和从来没有去过那片热带雨林的自己相比,他们对那里起码并不是一无所知。
如何取信于人,这是issac所面临的一个大问题,他不觉得自己随口一说能够让人深信不疑。眼下,他只能继续之前的计划,尽量弱化自己的性格,给自己塑造一个遇弱则强遇强极弱的形象。有时候强势者会相信弱者的话,并非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而是因为发自内心的自信让他们从未考虑过弱者会欺骗他们的可能性。
但上帝到底还是眷顾issac,他的单方面计划还未实行面临流产。他高估了那些人的耐性,面对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人,他们完全没有顾虑的必要,采取的手段简单粗暴。
不想说?不记得?完全不用担心,只要打上一剂吐真剂,谁也无法阻止你做一个诚实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