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些烤松鼠肉,张敏敏一摸口袋,发现九张纸不见了,这九张纸花了她的好多心血,这里面也凝聚着她对大胡子深深的爱,她自知她的性格不容易轻易爱上一个人,因为童年的不幸,再加上缺少父亲的爱,她对人世间的情感有些冷漠,脾气也是捉摸不透,好不容易大胡子走进了她那闭锁的心田,但自己的身体有病痛,又不能马上给他,她只能从别的地方努力,她画那些草图就是记录了这几天的主要行程,她要给大胡子提供的帮助,好让部队早点走出这鬼地方。
自从进入野人山,她时时处处做了个有心人,她把每一个经过的地方用铅笔记录了下来,就成了这就这九张地图,虽然字迹潦草,但每一处部队转弯、宿营,她都在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在森林大火前,她仔细一对照,居然发现其中的三张几乎一模一样,说明时间就浪费在这兜圈子的盲动之中,她把对大胡子的爱,就完完全全倾注在这九张草图之中,天常常下雨,她把这几张草图一直放在贴身的口袋之中。
发现草图丢了,张敏敏没有和姐妹们打招呼,不顾一切的返回到离新的宿营地两公里的地方寻找,那是森林大火前的宿营地,她记得应该会在那里!这时,天色尚早,一路走一路寻找,快到原来宿营的地方,她捡到了一张自己中毒康复后画的地图,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又捡到了两张,尽管被雨浇过,但字迹还能看出来,她把三张草图叠好放进口袋,正想继续寻找那剩下的六张纸,突然一脚踏空,滑向了两米多深的一个大坑,那大坑用树枝和茅草盖着,一般人不发现,估计是那些狩猎的人挖的陷进。
这下完了,张敏敏心想,谁来救她?她定了定神,想想现在只有自救了,但这深坑有两米多深,自己的手根本够不着,即使够得着,也没有力气爬上去,她有些绝望,一屁股坐在坑底,此时她又想起了大胡子,这个憨厚的家伙,他此时在干什么呢?会不会想她呢?
天渐渐的黑了,四周各种声音响起来,有的像昆虫,有点像山里的青蛙,还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的叫声,夹杂着狼群的尖尖的吼叫声。
冥冥之中,也是敏敏命不该绝,大胡子正好路过那个女兵的简易棚子,他扫了一眼大家,发现只缺了张敏敏,他问娉娉:“敏敏呢,她哪里去了?”娉娉神色很担心的说:“她去找几张给你画的地图,去了很久了,照列应该回来了啊!”大胡子脸色凝重起来,他对娉娉几个人说:“她朝哪个方向走的,我去找找?”“邱连长,我们一起去吧!”娉娉和几个姐妹都表示要一起去寻找敏敏,邱连长不让,说:“这里的夜很黑,路又不平,还要走过一个陡坡,万一再丢了一个,找来找去反而麻烦!还是我一个人去找找吧!”大家想想也无奈,都不吭声了。
大胡子顺着娉娉指的方向一路小跑,耳边传来了猛兽的吼叫声,虽然大胡子也称得上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但毕竟荒山野岭的走夜路,心中难免有些害怕,“呜咽——呜咽——”他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哭声,不禁放慢了脚步,再仔细一听,原来还是动物的吼叫声,他放慢脚步仔细的搜寻着,警觉地朝前走着,眼睛左右前后的搜索着,他的眼睛看着远处,没有注意脚下,只觉得身子一阵摇晃,居然在张敏敏跌下去的同一个地方滑下了深坑,险些跌到敏敏的身上。
“胡子,是你啊!”敏敏一阵惊喜,搂着大胡子的脖子,深坑里伸手不见五指,大胡子关切的问:“敏敏,受伤了吗?”“没有,只是脚板那里有点痛,不过不要紧的”,敏敏没想到大胡子居然一个人找来了,她想自己没有错爱一个人,胡子心里毕竟有她,大胡子双手搂着敏敏的腰,仰视着洞口,眼睛在观察有没有上去的可能。
四壁光秃秃的,岩石又是那种很结实的,他放开抱着敏敏的手,在石壁上摸了摸,只有一些细小的灰尘掉了下来,再试了试,还是不行,那深坑的口离坑底其实足足有三米,大胡子一伸手,还有一米多够不着。
敏敏没有刚才那样紧张了,有大胡子在,哪怕这一百多斤撂在这里了,也无所顾忌了,大胡子却没有敏敏这样的安静,他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爬上去,最终无果的跌坐在坑底,他掏出烟盒,只有唯一的一根香烟,大胡子把香烟点了,慢慢的抽着,火光中,他看见敏敏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没有恐惧,没有悲伤。
他抽完烟,重新走过去抱着敏敏,敏敏也温顺的搂着胡子的脖子,敏敏踮起脚尖吻着大胡子的脸,大胡子淌下了两行热泪,敏敏想要是大胡子实在需要,她愿意忍着病痛将身子给胡子,也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没有以后了,她本来想等以后养好了自己的病,把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给她深爱着的男人,现在看来没有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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