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是,他依旧是她生命极其浓墨重彩的一笔,若是没有萧清尘,也许,她已经嫁给他了吧?
房间的座机尖锐的响起来时,顾蒹葭吓了一跳,以为又是萧清尘,便恐惧迟疑的站在一边没敢接。响了一分钟,电话自动挂断了,然而,几乎是同时,电话再次响起来,她终于坐到床边,这种打电话风格不是萧清尘的。
“喂?”她接起来,才发出一个音节,电话却又莫名其妙的断了,她看看电话,没有来电显示的,也无从知道是谁,怔怔的坐在床边,推测着可能的人。
门是被直接推开的,顾蒹葭看着顾君行手里拿的房卡,极其无语崩溃,是这酒店太失职,还是这兄弟俩在本市太一手遮天,为什么,他们都能要到房卡直接进来?
用力的关上门,顾君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走过来,顾蒹葭打量着这情况,估计是第一种重逢模式可能性更大。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他竟只是低叹一声坐到她身边,也没看她,只是沉默的低着头想事情。良久,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却阴沉冷郁的开口了,说的话叫她彻底惊呆。“顾蒹葭,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马上答应嫁给我,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疯了!居然这么威胁她?曾经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她掉的人,会忍心杀了她?她抬头盯住他,不说话。
仿佛为了证实自己的决心一般,顾君行伸手缓缓握住她的脖子,在她平静的注视下,一点点收紧五指,直到她呼吸憋闷,一张脸都是红的,却依然得不到赖以生存的氧气。
“要不要命?”顾君行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咬着牙沉声问。
她拼命的挣扎,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心里其实有点渴望解脱的,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她大口呼吸,微微的不断咳嗽。身边的男人愤怒至极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死死的盯着她,阴沉的问:“顾蒹葭,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她看着上方痛苦的俊彦,心里也尖锐的疼起来,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他们?兜兜转转的,不知道究竟是谁欠了谁的?他的痛苦都是她给的,而他给她的却尽是温暖的回忆,她的痛苦都是另外一个男人造成的,她却这样卑贱的深爱着并唯一爱着那个人。
“君行,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所以要认真看待自己的心,分清楚爱情和现实的距离,当那个狠心无情的男人,让她历经生死去学会一件事之后,便再不能随便做什么说什么——这世上,只有爱情是远远不够的。萧清尘也许深爱过她,却到底是走到了今天。
他盯着她良久,才颓然的放开她,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沉闷的抽起来。他的背仿佛宽阔了许多,沉稳了不少,再不似从前那么喜欢嬉闹。
起身走到他身侧,拿过他指间的烟,神色莫测的抽了两口,动作熟练而娴熟。他骤然扭头盯住她,满含怒火的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在英国这段时间。”她抬头微微一笑,忽然认真的凝视着他,轻声问:“君行,你过的好吗?”
“你认为呢?”顾君行脸色阴沉的盯着她,极其嘲讽的反问。
段歆知吐口烟圈,静静看着烟雾消散,缓缓劝道:“君行,放下吧,这次让我们试着做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