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洗完脸出来,萧清尘已经不见踪迹,甚至床上已经整理的一丝不皱,仿佛他从来没来过一般,站在那儿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她再次冷笑,看吧,他果然,不是真心想要她的。
本以为顾蒹葭回来,解除了萧清尘对萧淳的误会,萧清尘就不会再对付萧淳,没想到,接下来竟然是更加残酷无情的逼迫,医院不能回去,萧清尘甚至明确表态,谁敢收下萧淳,就是在和他萧清尘做对,没有任何人敢得罪萧清尘,所以,没有一家公司或者医院,敢和萧淳扯上关系。
而段歆知受到牵累,出去找工作自然也是处处碰壁。原本就没有积蓄,没了工作,两个人生活还得付房租和水电费,段歆知看着卡上所剩无几的余额,无力的靠着自动取款机,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明显萧清尘这是在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可是,她所了解的萧清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对自己的亲弟弟和前妻,这样绝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段歆知一时之间还不想回去,找工作又是一天的碰壁,生活已经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萧淳依然如同贵族少爷那般,气定神闲的每天在家坐着,打电话发短信,不少电话都是国际长途,她甚至怀疑,他究竟哪来的钱去交话费?
可是,她也不忍心去责备他什么,被自己的兄长逼到这种地步,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她不愿也不忍再让他难过。
路过一家意大利的西餐厅,段歆知骤然怔住,愣愣的站在那儿。装饰华贵,品味高档的餐厅门口,萧淳正和一个优雅高贵的西方女子说说笑笑,两人步履合拍的并肩进了餐厅,她一直盯着他们,他们竟然没有选择楼下大厅,而是直奔二楼的VIP贵宾房。
待他们消失在视线良久,她才骤然回过神来,手心出满了冷汗,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浑身冰冷僵硬的转身,失魂落魄之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紧紧关上门,整个房间陷入昏暗里,实在没力气再想什么,她整个人都栽倒在床上,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拿被子蒙住头。
一整个下午,萧淳都没有回来,而她也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外面的天光渐渐从昏暗,变得一片漆黑,关着门又没有窗子,所以房间里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萧淳回来推开门,以为里面没人,长长的舒口气,摸索着按了开关,一眼瞥到床上隆起的被子,不由得微微蹙眉。
走到床边坐下,拉开被子露出她苍白无血色的小脸,萧淳有些担忧的抚摸她的额头,柔声问:“歆知,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没说话,死死咬着唇,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忍了一会儿,到底是没忍住,冰凉的泪水,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下来。
起初以为她是病了,问她不说话竟然还哭了,这让萧淳不得不愈加重视,她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想到这里,萧淳心里的弦一下子绷紧,强行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低头凝视着她,认真的问:“歆知,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若不是下午亲眼所见,她几乎要感动的扑进他怀里,他怎么能装的这样无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