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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尘靠着椅子,冷静的看了她片刻,忽然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愤怒与冷酷,他不顾她受伤正在淌血的伤,用力把她拉过去,扫掉桌子上所有的东西,粗鲁的把她按在桌子上,冷然道:“顾蒹葭,你忘了最初的约定了是不是?你只是我的情人,不过是我解决生理需求时,一个可有可无的选择。”
他愤怒的撕扯她的衣服,看着她逐渐在他身下光裸,坚硬的木头,刺骨的冰冷,她已经狼狈不堪,他还是衣冠楚楚,只有打开的裤子拉链,预示了他将要做的事。
“不……不要……”她彻底崩溃了,摇着头乞求,有生以来,第一次,顾蒹葭不顾一切的乞求,不再是为了靠近他,而是,拒绝。
他咬咬牙,没有任何迟疑的,撞进她颤抖的身体,冷然的说:“就算,我现在要结婚,就算其他女人怀着我的孩子,顾蒹葭,你没主动结束我情人的身份,我就有权利要你。”
这最后的欢爱,对谁都是惩罚,彼此的心,都已经疼到麻木,他却咬着牙,坚持到最后一刻,才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冷静的整理好衣服,厌恶而淡漠的说:“以后,别再让我看见这么没出息的你,也别再纠缠我。”他进里面休息室,拿出一套以前给她准备在这里的新衣服,扔在桌子上,淡淡道:“你走吧,我想和我妻子,好好过日子。”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她:“我答应歆知,今天陪她看婚纱,不送你了。”
出去关好门,萧清尘虚脱似得靠着墙,连续的深呼吸,却还是没法缓解一下心里的痛,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的伤了她,以后,她再也不会找他,黏着他,动听而蛊惑的说爱他,不会再把阳光带到他生命里来。
可是,如果,这是她获得新生的起点,那么,他愿意。
缓慢无力的闭了下眼睛,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没了他这道黑压压的屏障挡着视线,蒹葭,那么,就开始努力寻找幸福吧。
顾蒹葭换好衣服出来,萧清尘还站在那里,秘书正担忧的在不远处,为难的看着极其异常的上司,跟着他有几年了,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脸色这么差,第一次看他如此在下属面前,不顾形象的痛苦失落一次。
顾蒹葭走到他面前,一双墨色的黑眸望着他,他觉得心一阵阵的掀起惊涛巨浪,要用尽所有的克制力,才能强装镇定。
“萧清尘,我们彻底结束了。”她缓缓的,字句清晰的宣布,“若是有违今日之言,我顾蒹葭宁愿葬身车底,不得善终。”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他终于是忍不住,回身快步进了办公室,门才锁好,就有类似眼泪的东西,滑倒嘴角,很苦的。
这一滴眼泪,阔别了年,终于是击垮了他所有的隐忍和克制。三岁那一年,刚刚懂事,他哭的时候,就被楚欢青以最严厉最冷漠的手段,告知他,萧笙的儿子,流血不流泪。
自此以后,再没有流过泪。年,够一个人从呱呱坠地的婴儿,长大成人。而他,被顾蒹葭,重新教会了,流泪。
那一次,在两人都没防备之时,她突然的出现,让他险些撞到她,她却半分都不闪,只是钉子一般站着不动,他下车气得失控,狠狠骂她为何不躲,她却说,如果,注定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被你撞死,这样,至少你会后悔。
如今,她宁愿被撞死,也不想再回到他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