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可是浪费了两滴甘露啊!
江迟来的时候,就看到阮绵绵一脸后悔的样子,他问,“怎么了??”
阮绵绵不好说,自己没要到报酬,心里不舒服,她摇了摇头,“没事,人走了,我只是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救他??”
她觉得那一会,自己脑子肯定进水了,不然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这人啊!
要知道,先前来抓白起琛那些人,手里可都是见过血的。
江迟怔了一下,认真的说道,“绵绵,那是因为你善良!”,正是因为绵绵的善良,当年她才会救了自己。
绵绵啊了一声,“是吗?”,她都不觉得自己善良。
江迟点了点头,见这小孩儿这般给自己找借口,阮绵绵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她抬眼看了下天上的日头,“估计今儿看不了房子了,咱们先回家吧!”
“那我们今天就不看了,改日再说!”江迟抬手揉了一把绵绵毛茸茸的小脑袋,他语气里面有几分后怕,“只是,以后不要在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他即使不在现场,也能猜到之前情况的凶险。
阮绵绵扬了扬眉毛,“我晓得!”,等他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原本定下来要去看房子的事情,也因为江迟舅舅那边出了事情,江迟连夜离开了七垭村,再次被搁置了下来。
阮绵绵把钱又再次收了起来,不仅如此,还让她爸从自家的钱里面添了一笔,给阿迟凑了一千二百块钱,一块存到了银行里面,要知道,这可存款可是大数目呀!
搁在普通的农村户家里面,要好几年甚至十多年才能攒这么多钱呢!
阮绵绵觉得这一千二百块钱已经够多的了,直到,直到白起琛带着田六子来到老阮家道谢,阮绵绵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
白起琛来老阮家这天,是田六子开着小汽车进来的,进村子以后,直奔老阮家,老阮家这会家里没什么人,上工的上工去了,上学的上学去 ,家里只有阮绵绵和周秀英祖孙两人,连阮小磊都被赵小玲给带到了娘家走亲戚去了。
阮绵绵正在帮忙喂着老母鸡,听到院子外的轰隆声,她偏头看了一眼,白起琛刚好从车上下来,在白起琛眼里面,十多只老母鸡排着队伍,站的整整齐齐的,去阮绵绵手心里面叨野菜沫沫吃。
饶是见过世面的白起琛,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角都不由得抽了抽,什么时候家养的老母鸡都这么听话了,吃个饭还会跟人一样排着队,这场景要怎么奇怪,就怎么奇怪。
田六子也跟着惊讶,“这家养的母鸡成精了吧?”
成精了的老母鸡扑闪着翅膀,飞到了田六子的头顶上,咯咯咯的拉了一~泡~屎,又麻溜儿的飞到了阮绵绵身边。
田六子,“……”,怎么老母鸡都欺负我??
阮绵绵看着田六子头顶上的那泡鸡屎,差点没憋住笑了,不过还是木着一张小脸道歉,“我们家母鸡有些认生,对待不认识的人会去做个标记,以示欢迎!”
田六子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鸡屎,“那为什么不会飞到我家少爷头顶上拉……”,察觉到白起琛的眼刀子,田六子很有求生欲的把最后一句话给咽了回去。
阮绵绵笑眯眯道,“你是问野鸡为什么欺负你,而不欺负你们家少爷吗?”
田六子连忙点了点头。
阮绵绵指着白起琛的脸,“因为你没有他长的好看呀!”,顿了顿,“我们家母鸡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例如异性!”
白起琛,“……”,他是被人拐着弯骂了吗?
阮绵绵调侃完了,她严肃,“你们来我家有什么事情?”,这些人不好惹,也不能惹,这点阮绵绵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白起琛勾了勾唇,他笑的魅惑,“我们是来道谢的!”
他穿着一套深灰色棉麻衬衫西裤,在领子边和袖子边的位置绣着金丝线,并且配着同款的金扣,手腕处的棉麻衬衣稍稍卷起了一个边,露出了温润如玉的腕子来,在这看起来瘦弱的腕子上带着一串紫檀木的佛珠。
阮绵绵在看到这一串佛珠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她见过这一串佛珠,阿婆有一串一模一样的,她猛地抬头,直视白起琛,他到底是谁??
这个男人和七垭村的任何一个老农民或者知青都不一样,他明明只是淡淡的站在这里,病态孱弱的身体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最要命的是那一双凤眼,眼角稍稍上挑,遮住了眼里面的锐利和精光,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仿佛邻家的哥哥一般亲切,但是阮绵绵知道,这是世家子弟所培养出来的气质,最起码要三代人,才培养的出来这种人。
而他为什么会来七垭村??
一个偏僻又穷苦的村子。
阮绵绵目光警惕中又带着好奇,脱口而出,“你是谁?”
“你可以称呼我为白九!”,白起琛自然没有错过阮绵绵在看到他手上的那串佛珠时,所产生的异样感,他抬手扬了扬手腕,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手腕白皙通透,孱弱病态中却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他幽幽道,“你好奇这个?”
阮绵绵重复了念了一遍,“白九?”,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名字,而且没有一丁点熟悉感,但是这沉紫檀木佛珠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要知道,这串佛珠在这个特殊年代,是封建糟粕,能够要人命的东西。
可是面前这人却大大方方的带着手腕上,并且露了出来,要不就是不知道这串佛珠不能带,要不就是明知道不能带,却还是带了,有恃无恐。
当然,阮绵绵更倾向于后者,面前这这人有恃无恐。
“可以给我看下吗?”,阮绵绵咬着唇问道,她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她确实想要确认一件东西。
田六子立马瞪着眼睛“你别太过分了!”,这佛珠可是白少救命的东西。
白起琛一个冷眼扫了过去,田六子立马鹌鹑一样,他把手腕上的佛珠给取了下来,递给了阮绵绵,阮绵绵低声,“谢谢!”,她拿着佛珠以后,立马找到了靠近打结的地方,想要从佛珠上面找出什么东西一样,可是没有!
阮绵绵满心失望的把佛珠递了回去!
白起琛挑了挑眉毛,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幽光,“没有找到?”
阮绵绵点了点头,后知后觉道,“你怎么知道??”
白起琛勾了勾唇,笑而不语。
阮绵绵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是自己把一切都表现在脸上,所以不怪白起琛能够看出来。
她压下心头的失望,回到正题,“你们今天过来是做什么??”
白起琛挥了挥手,田六子就把拿在手上的一个袋子递给了阮绵绵,阮绵绵好奇的打开了包,好家伙儿,里面整整厚厚的两叠的大团结。
这得多少钱??
阮绵绵得承认,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老老实实的当了一个村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了!
她舌头也有些打结,“给、给我的??”
白起琛含笑的点了点头。
“多少?”
“没数!”,白起琛把手头上所有的现金全部给装再了这个袋子里面,至于多少,他还真没数。
阮绵绵嘴角抽了抽,看来自己是救了一个财神爷,这来报救命之恩的时候,连自己拿了多少钱都不知道。
阮绵绵从袋子里面抽了一踏子的大团结,又把剩下的全部给推了回去,她目光真诚,“要不了这么多钱!”
“你是说,我的一条命不值这么多钱吗?”,白起琛挑了挑眉毛。
“不是的!”,阮绵绵连忙摇头,“我是说,虽然我救了你,但是确实要不了这么多的报酬!”,她粗粗的估计了一下,这袋子里面最少有三千块钱。
要知道,这不是后世的三千块,而是七十年代的三千块,有些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这些钱。
“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白起琛笑道,“你救了我两次!”,一次在河边,一次在县城的巷子口。
白起琛样貌生的好,笑起来格外好看,原本英挺的剑眉也柔和了几分,至于那一双凤眼里面似乎有着万千琉璃,闪耀的不像话!
阮绵绵在后世见了不少的明显,甚至是巨星,她敢说,那些人加起来也没面前这人好看,面前这个男人身体虽然孱弱病态,但是五官秀丽到极致,却丝毫没有女气。
阮绵绵捏着袋子的手也收紧了几分,轻声,“若是您能多来几次,我就成了村子里面第一个万元户!”
白起琛虚弱的笑了笑,“还是算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钱!”
田六子看着自家少爷的笑容,不由得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儿的少爷脸上的笑容格外多了几分。
阮绵绵目送着两人离开,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男人压抑的咳嗽声,她摇了摇头,真可怜啊!
年纪轻轻的,就疾病缠身。
不过和他身体不好比起来,自己穷的也挺可怜的!
阮绵绵砸巴了下嘴,转身就要回到阮家院子里面,谁成想,刘爱枝不知道从哪里冲了过来,一把夺走了阮绵绵手里的袋子,她冲的急,也抢的急,袋子里面装的大团结散落在一地,飘的到处都是。
这会本来就到了放工的时候,大伙儿也都从地里面刚回来,之前小汽车停在老阮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就好奇的不行。
哪里知道,刚走近点,就看到天上飘着大团结,地上覆着厚厚的一层,天啊!这得多少钱啊!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在钱都飘散一地的时候,刘爱枝先是满腔的惊喜,但是周围的人以起哄,她浑身冰凉,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果然,她一抬头,就见到阮绵绵眼睛喷火的瞪着她,刘爱枝心虚,“绵绵,我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钱啊!”
阮绵绵冷笑,“那你就上前抢???”,接着,她对着周围的捡钱的婶子们说道,“这是大领导给的钱,里面的每一张钱都是能对上号的,若是大家真昧了下去,到时候随便一查就能查到是谁拿到这钱的,到时候若是真被公安带走了去吃牢饭,可不能怪我们老阮家!”
她这话一说,原本打算浑水摸鱼的人,顿时心里一惊,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村民,哪里会愿意为了一张大团结把自己搭了进去。
“绵绵你这是啥话??我们怎么会昧下老阮家的钱!”旁边的刘婶子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绵绵啊!你这福气好啊!大领导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绵绵解释,“是我拿命换来的!”
“真的?”
“刘婶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大领导,估摸着大领导的小汽车这会还停在村子口,没走呢!”
给刘婶子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去问大领导的。
她心虚的把手里的钱递给了阮绵绵,“这钱你可要收好了,别被那些有心人给抢了去!”,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刘爱枝。
刘爱枝低着头,盯着脚尖,就是不说话,心里却在盘算,这么多钱啊!他们老阮家可发大财了!
有了刘婶子的带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把捡到的钱还给了阮绵绵,都是一个村里面的人,农村人又淳朴,若说开始还有一点小心思的,在绵绵把那话一说以后,瞬间没了心思,反而还一旁殷切的嘱咐,绵绵把钱收好,可不能在丢了去。
等送走了大伙儿以后,阮绵绵立马抄起地上的秃瓢扫帚就往刘爱枝身上揍去,要说她一个晚辈来揍长辈,着实不像话。
但是绵绵这会被气很了,她现在恨不得把刘爱枝掐死的心都有了。
都说财不外露,特么的,刘爱枝这个蠢货,上来就把财给露了一个干干净净的。
刘爱枝边躲边骂,“阮绵绵,你是个傻子,我是你大伯娘,哪里有晚辈来揍长辈的??”
阮绵绵气的胸口发颤,一把把秃瓢的扫把扔到了刘爱枝的头上,那扫帚是用高粱杆做的,立马就把刘爱枝的额头上刮了几条红血丝出来。
疼的她嗷嗷叫!
“大伯娘??你现在想起来是我大伯娘了,之前抢我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啊!”
周秀英原本今儿的去老姐妹那里了,刚走到村子口,就听到相熟的秀改说,他们老阮家发了大财。
当时,刘爱枝把一兜子的钱给弄散以后,现场看到的人可不少,村子就这么大,不多会就村头传到了村尾去了。
周秀英从来没看到自家孙女被气成了这个地步,眼眶发红,恨不得把老大媳妇给打死的样子,她心里一颤,从身后抱住了绵绵,“绵绵,我是奶奶啊!”
看到周秀英以后,阮绵绵立马就有了主心骨,所有的委屈全部都袭上心头,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往下掉 ,“奶!我要分家!我不跟大房这个搅屎棍子住在一块了!”,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早都把阮绵绵的耐心给磨的干干净净的。
作者有话要说:听朋友介绍了一个老中医很好,上午老早起来,搭车去了一个外地的药店,诊所的名字叫大朗xx药店,结果我直接坐车就坐到了大朗区。。。。。。
去了才知道,原来人家药店名字叫大朗,但是却不是在大朗这个位置!
朋友无语的说,如果是药店叫北京药店,你是不是要打个车去北京!
我想??
我应该不会那么蠢吧。。。。。
就像是买个老公饼,不会送老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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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哎 10瓶;meimei li(李红梅)、迷路de罂粟花 2瓶;兔界老大哥、风从海上来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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