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辈,现在当务之急是问她骨灰之事。
“你嫁祸我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好玩吧?”云姑娘一步一步逼近,手中的木簪蠢蠢欲动。
“就是为了好玩。”向来软硬不吃的白溪又怎么可能让对方顺心。
云姑娘噎了一下,大概已经好多年没人会这样顺她的话茬了,白溪挑眉讥笑的模样竟然有些与那个人有三分相像,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怀悲秋的好时候。
白溪勾勒妖媚的脸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痛,然后缓缓举起手中明晃晃的剑,心定决心斩草除根的女子下手狠辣,尖锐瘆人的剑尖直指云姑娘眉间刺来——
“叮——”
阴冷的森林中兵器撞击出清脆声音震飞了栖息树干的鸟。
“刺啦——”
木簪尖顺着剑身划到剑柄,手脚麻利灵巧的云姑娘贴着白溪柔软的身体回旋而过,手腕用力卡住白溪持剑的手,重重往后一扯,几乎不费任何力便把白溪手中的长剑顿落在地,云姑娘猛然伸脚,一边必过白溪手肘往后猛击,一边用脚接住下落的长剑,脚踝用力往上一挑,之间剑锋锐利的兵器调到空中.......
侧身而过的云姑娘借着白溪身手生涩灵巧踏树而上,纵身一跃结果长剑空中翻腾平稳落地,而白溪踉跄过后脸上浮现一丝冷笑。
“武功杀不过你,不代表其它治不了你。”
糟了!
云姑娘突然想起自己只顾攻击忘记屏住呼吸空气中飘浮的香味越加浓郁,刚刚运功过的云姑娘根本无法做到平稳屏气,手腕上的力渐渐逝去,眼前的人影开始恍惚,云姑娘暗骂真是防不胜防。
“云......”
“扑通——”
还没来得及呼救的云姑娘瞬间卸去一身精力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双眼怒睁却喏喏的说不出一句话,远远看着依旧厮打的两个人影无力叫喊,一脸鲜血的云姑娘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可怕骇人,尤其是她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像死不瞑目的尸体,在灰白的夜幕中阴森凄凉。
“云楼主,江湖上的人不是都说降雪楼楼主有一叶知秋的本事吗?那好,我给你提示,你自己来猜猜我盗取骨灰的原因。”白溪缓缓坐在云姑娘身边,轻柔的拦起云姑娘无力的身体,让云姑娘舒服的靠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上,白溪伸出一根白葱似的手指,艳红的指甲像染了鲜血,她指着远处扭打激烈的两个人,艳红的唇贴在云姑娘白嫩的耳边,妖媚惑人的声音一点一点侵蚀云姑娘的大脑:
“是他吩咐我做的哦,你仔细看看......”
浓墨一样的夜晚即便有几粒星子,但那些微薄的光亮根本不足以看清远处不停窜动的人影,别说看清脸,就算是男女都难以分辨,云姑娘有气无力的看着,心里扭曲不行,云斐武功她很了解,能和对手对抗这么久一定对上了罕见的武林高手,那个人是谁?
正当云姑娘准备默默闭眼等死时,一阵熟悉的箫声刺耳难听贯穿森林,显然所有人都被那尖锐毫无美感的箫声震得纷纷捂住耳朵,就连远处厮打的两个人都停止对打用内力抵抗箫声入耳,手上无力的云姑娘努力抬手堵住耳朵,简直不堪入耳。
“满翛,快停,受不了了。”
“......”
箫声戛然而止。
“是谁?”白溪厉声呵斥。
云斐来不及阻止,一直和他过招的男人突然疯狂往白溪方向掠去。
“公子?”
“快走。”
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动作强硬的拦住白溪纤细的腰身,眨眼之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倒在地上的云姑娘一阵咬牙。
云斐极速走到云姑娘身边,脱下披风包住云姑娘的身体并抱她入怀,半夜倒在地上半晌的云姑娘身体有些发凉,也多亏云斐心细。
“妞儿,妞儿,哥来了。”万俟凜绽放着英俊的小脸凑到云姑娘身边。
手中还拿着萧的满翛阴冷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漆黑阴暗的双眸从来不曾从万俟凜身上移开半分,看到万俟凜兴奋地朝云姑娘跑去,握着萧的手狠狠收紧。
“谢两位相助。”云斐口气凉凉道。
“我是妞儿的哥,救她还用你谢?”万俟凜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妹妹在一个男人怀中,于是不爽的伸手要抢:“男女授受不亲动不动,把我妹给我。”
“难不成阁下是女子?”云斐依旧凉凉道。
“你放屁,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削死你。”暴脾气的万俟凜说着就要动手。
一只有气无力的手从两个幼稚斗嘴的大男人中间伸出,云姑娘快要吐血:“能不能先别吵,我需要休息。”
“哼!”万俟凜皱着眉站起来:“看在妞儿的面儿上不跟你计较,满翛我们......满翛?满翛?”
身后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万俟凜顿时泄气,满目悲凉的看着空落落的森林。
“东驿站,走吧。”
云斐抱着云姑娘轻而易举飞腾而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