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一样也没差了。
“小二,再一副碗筷。”
“好嘞!”
活力四射的店小二手脚麻利给云姑娘对面又放置了餐具:“姑娘可是要等朋友?”
“朋友?啊,是吧。”不是说敌人就是朋友吗?如果那样的话,云斐算得上是朋友吧,云姑娘肆意想着。
“那好啊,今晚是正月初十,凤鸣城花宴,姑娘可以个朋友结伴参加,如果有幸还能看到我们京城第一美女白溪的奉花舞,不过话说回来,姑娘你和那白溪姑娘......”店小二说的起劲,仔细打量云姑娘的容貌后觉得和那白溪姑娘好生相似,恐唐突了客人于是住了嘴。
“长得很像。”云姑娘倒着花雕酒,颇为漫不经心的帮店小二接了话。
“嘿嘿。”店小二挠挠脑勺,说人家一个清白姑娘和一个歌姬一样太失礼。
打发走不自在的店小二,云姑娘敛着眼睛往窗外瞥,波光粼粼的护城河还冒着寒烟,往来的船商已经开始劳作,摸样俊俏的小姑娘们拿着团扇戏水,引得对面念书的书院书生频频侧目。
一身白衣冒寒气的男人坐在云姑娘对面。
“真快。”云姑娘不去看她,只是扬着唇角喃喃道。
“云宫主很想你。”
“他是想诛心诀。”
云姑娘牙尖嘴利还嘴,口气尖锐像把刀刀见血的利刃。
云蔽天,她的父亲,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是宫主身份,其次是诛心诀,然后是云斐这个养子继承人,最后的最后才是她这个不成器的闺女。
说什么想她,还让云斐找她,八成是因为诛心诀被盗让他不安,所以想利用降雪楼的人脉找诛心诀。如果是三年前的云姑娘听到父亲想她,估计她能高兴几天睡不着觉,但现在......人呐,总是会长大。
然而云斐从来不是知难而退的人,知道云姑娘死穴的他从不会手软:“云宫主病了,他想见你。”
送往唇边的花雕酒倾洒出了些,零星的酒滴染湿了云姑娘的衣裙,一口闷掉杯中酒,目光渐渐朦胧:“你才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有你在就够了,这么多年我不在罗刹宫不是好好地吗?没有了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他不是该高兴吗?见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药。”
“雪儿,别耍小孩子脾气。”
“雪儿也是你叫的!”云姑娘怒目切齿,从未有过的难看脸色。
周围的几张桌子客人纷纷侧目,然后又识趣的回过头去,大概是被云降雪的怒气和云斐的阴冷摄住了。
父亲叫她雪儿,兰华风叫她雪儿,梦中出现的母亲叫她雪儿,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做作也好,但是那么亲昵的称呼,她就是不愿让一个抢夺她父爱的人叫喊。
“对不起。”云斐低头。
“你走吧,我不会回去,除非我找到我的母亲。”这个条件是三年前她向云蔽天赌气时说的,就是因为知道这辈子可能都找不到母亲才以此为条件,满悲哀不是吗。
云斐突然从怀中掏出两个木雕花牌:“今晚的花宴很重要,骨灰你不想拿回了吗?”
“你怎么知道骨灰被拿走了?”云姑娘瞬间捕捉到云斐话中的关键点。
“罗刹宫的耳目办事效率一向不错。”
“哦~”云姑娘挑挑眉:“昨晚发生的事,你今天就赶到我身边说你知道了,还知道今天我出府,云斐,你说我该不该好好打赏你所谓的耳目?”
“是该打赏。”云斐面不改色。
云姑娘冷哼,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不过她等着那一天。
“骨灰如果在白溪手里,今晚花宴是最好的机会。”
至于是什么机会,大家心知肚明。
突然,护城河对岸走过一群男人,打头的男人很面熟,因为相隔太远云姑娘看不清楚,但那身形确实极为熟悉的,云姑娘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眼神巴巴的看着那群男人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万俟家的少爷。懿王妃的母亲万俟淑晴是万俟少爷的姑姑,这八成是来支援懿王的。”
云斐仅仅是瞥了一眼便看出了对方身份。
听云斐那么一说云姑娘才想起来,那个打头的男人不正是洛城破庙里她认的那个万俟凜哥哥嘛!还多亏了万俟凜送的石头才能让他们在年宴那晚的刺杀围剿中得以逃脱,硬算的话,她云降雪还欠万俟凜一个大人情。
可是......
万俟凜是懿王那边的人,这事不好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