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过恐怖分子的子弹。
就在人们心念纷杂的时候,厂房角门打开,刚刚被押出去的那批人质又被押了回来,个个身如筛糠颤抖个不停。
他们虽然没有死在恐怖分子手上,但从头顶飞过的子弹,还有亲眼目睹人类死亡,让他们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回去坐下,谁也不准乱动!”押送人质的恐怖分子用英语厉声喝令道。
人质们回到属于自己的人群中,看到熟悉的同伴身影,心中这才安定了一些。
华夏人质这边,有人忍不住轻声询问道:“老张,怎么回事?外面是打起来了吗?”
老张惊魂稍定,正要回答,就看到一个枪托砸了过来,正打在问话人的身上。
“闭嘴!”
砸人的恐怖分子将枪口顶住问话人的脑袋,吼道:“再敢多说一句话,我立刻杀了你!”
问话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揉着自己被砸痛的肩膀,低声地呻吟着。
恐怖分子冷哼一声离开,老张这才敢和旁边的人把他扶了起来,什么都没敢说,悄悄在地上灰尘中写了几个字。
“有人来救我们了,好像是我国的军人,打死了好几个恐怖分子。”
旁边的人都看到了老张的字,全都被吓了一跳,心里直呼“完了完了”。
恐怖分子被打死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接下来将会有更多的人质被杀,谁知道会不会轮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很快,大家又都反应了过来:不对啊,老张他们
怎么活着回来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被恐怖分子杀了才对啊。
他们并不是希望老张几人死,只是感到不可思议,先前问话的那人立刻在地上写道:“恐怖分子就这么算了,他们没有杀你们?”
老张翻了个白眼,写道:“废话,我要被他们杀了,还能在这儿和你们说话吗?你是多希望我死啊,居然问出这种问题来,我记得也没对不起过你啊。”
问话人也反应了过来,自己的问题确实有些过分,做了个歉意的表情,写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些恐怖分子居然转性了。”
老张也在纳闷呢,他也不知道究竟因为什么,想了想写道:“主席说过,所有恐怖主义都是纸老虎。”
主席的年代还没有恐怖主义,他说的也是帝国-主义,但是并不妨碍老张移花接木稍加改动。
也没有去指摘老张引用错误,大家仔细想了想,恐怕也只有这句话才能说明原因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可能活着回去。”有人写道,字迹因为兴奋而显得潦草。
然而,却有人摇了摇头,写道:“错了,恐怕我们没有人能活着回去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恐怖分子肯定只是短暂地妥协,等他们发现妥协没有意义之后,就会破罐子破摔,把我们全都杀了。”
众人就像是被浇了盆凉水,心里的兴奋全都一扫而空,那人长叹了口气,又接着写道:“我们很有可能被抛弃了。”
被抛弃了……
大家默默地读着他写下的这几个字,心中全都充满了苍凉。
在恐怖分子劫持人质之初,就告知了他们的目的,要用他们的生命来逼迫华夏政府撤军。
相比起剿灭勃安圣地这种关系到国家的大事,百来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两者孰轻孰重,更何况华夏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国家到底会如何选择,已经不问自知了。
最怕的就是突然的安静,就连老张也没有了声音。
就在这时,厂房角门再次被推开。
人们抬头看去,只见率先走进来的就是加卜里。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这些恐怖分子的头目,当初告知劫持目的的也正是他。
人们清楚地看到,此刻加卜里的脸色铁青,像是压着一团火,随时都有爆发出来的可能。
“完了,加卜里果然被激怒了!”
老张几人脑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一个念头,还不等他们继续想下去,又看到一个身穿华夏军装的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刚才离得远,老张看不清杜威他们的长相,现在却看清楚了,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
“想起了!这,这不是在拉尔各斯时的那个杜队长嘛!”
老张蓦地想了起来。
“他,他不是潜龙国际安保公司的安保吗,怎么穿上了军装,还跑到这里来了?难道刚才开枪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