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期间,任何人不准通过。”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他马上就放学了。”
“你可以给老师打电话,让他们暂时看管……”
无论什么理由,任何人任何车辆,都不允许通过封锁线,对于人们的质疑,军警们只用一句奉命行事就打发了他们,没有给出任何原因。
当人们看到国家反恐中心驻纳伦县的负责人加登的时候,他们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在抓捕恐怖分子,不由得都紧张了起来。
“等下会不会有枪战?我们也太危险了吧?”
“枪战还是小事,要是出来个炸弹袭击该怎么办?”
“快让我们离开这里……”
加登看到群情激愤,并没有慌张,吩咐道:“检查身份,确认没有嫌疑的人,可以离开。”
军警们开车进入封锁区域,疏散里面的人员,反恐中心的工作人员则负责验证身份,只要稍有可疑就立刻当场控制住。
等到人员疏散一空,加登挥了下手,命令道:“检查所有房间!”
军警们立刻涌入建筑当中,对所有房间进行搜查,所有留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的人,全都接受了最严格的审查。
然而,他们搜遍了整个区域,也没有抓到一个东图分子,唯一的收获就是找到了霍加原来的藏身所,但却已经人去房空。
“行动失败了。”
加登叹了口气,拿出电话给伊凡诺夫斯基拨了过去。
“伊凡诺夫斯基先生,我们来晚了一步,他们已经先一步逃走了。”
“一个都没有抓到吗?”伊凡诺夫斯基不相信地问道。
“一个都没有。”加登回道。
伊凡诺夫斯基呆滞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写满了颓然。
他没有想到,真被魏老湿说中了,在没有百分百确定位置之前,贸然行动不会抓到霍加,只会打草惊蛇。
他没有心情去回复纳伦县,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
抓捕行动失败,霍加提前逃走,如果他们在华夏首长到访时发动恐怖袭击,这个责任将由伊凡诺夫斯基来承担。
不要说他,就算是国家反恐中心主任,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伊凡诺夫斯基可以想象得到,他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
他还不肯死心,强自镇定问道:“加登,你确定他们刚刚逃走的?而不是正常转移?”
如果霍加是正常转移的话,伊凡诺夫斯基的责任就要小一些,虽然同样会打草惊蛇,但至少可以推到电讯公司定位太慢上面,甚至推到华夏反恐团队身上,正是他们的劝阻,让此次抓捕行动晚到了一步。
“伊凡诺夫斯基先生,我十分确定他们是提前逃走的,因为有些东西他们没有带走,甚至还没来得及销毁。”加登回道。
“什么东西?”伊凡诺夫斯基急忙问道。
“恐怖袭击计划。我想他们是认为自己暴露了,这些计划需要进行调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才没有带走。”加登说道。
伊凡诺夫斯基彻底傻眼了,如果是正常转移,这些计划书肯定会被带走,它们被留下来就说明霍加走得十分仓促,来不及销毁或者带走。
他张了张嘴,想要让加登把那些计划书隐瞒下来,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瞒是肯定瞒不住的,现场人多嘴杂,加登又不是他的人,不可能冒着违纪的风险,替他隐瞒实情。
这些恐怖袭击计划书,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伊凡诺夫斯基再也无法推卸责任。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反对实施抓捕……”
“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狡猾,我们抓捕了他已经半年多了,始终都没能抓到,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在第一时间逃跑……”
“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纳伦县的警力已经在他的监控之中,只要他们开始集结,霍加就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迅速地逃离,只会让你们扑个空……”
魏老湿的话在耳边再次响起,伊凡诺夫斯基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绝不会再选择一意孤行,可惜世上却没有如果。
“伊凡诺夫斯基先生,伊凡诺夫斯基先生,您还在吗?”
加登的声音将伊凡诺夫斯基唤回到现实中,他定了定神,说道:“我在,你们继续搜捕,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可是,我们已经把所有地方都搜索过了。”加登说道。
“那就再搜索一遍!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止搜索!”伊凡诺夫斯基怒道。
“……是。”加登只能答应下来。
伊凡诺夫斯基挂断电话,目光扫向指挥室里的其他人,说道:“阿克克烈留下,其他人全都离开。”
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除了阿克克烈之外,其他人全都离开了指挥室,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没忘记把房门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