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高里确实很仇华,虽然被潜龙救出来,但却丝毫不感恩。
在他看来,他的获救是上帝的旨意,与华夏人无关。
不过,当着其他科学家的面,格利高里没法否认,于是他便采取了这种方式,既承认了华夏反恐队员的作用,同时也给冯院士扣上顶官僚科学家的帽子,可谓一石二鸟。
果然,西方记者们全都像打了鸡血,谁也不去关心华夏在这场恐怖事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而是把问题全都抛到了冯院士和华夏大使身上。
“冯院士,请问对格利高里教授的话,您有什么话要讲?”
“能告诉我们,为什么您来参加科学会议,要带着保镖呢?”
“大使先生,这次国际核物理科学大会相当重要,华夏为什么要把参会名额交给两个保镖,这是不是反应了华夏科学界,一直都很官僚……”
华夏大使脸色稍变,他没想到格利高里居然会这么说,而偏偏他对此一无所知,顿时陷入了困境之中,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时,冯院士接过话来,说道:“请大家一个个提问,我会逐一回答。”
“我先回答记者的问题,为什么我要带着保镖来参加会议?”
等到记者们安静些之后,冯院士说道:“很简单,因为华夏事先得到情报,此次很可能会有恐怖事件发生。正因为重视此次会议,我才明知道会有恐怖事件,也要前来参加,国家为了我的安全,特意派遣了几名反恐队员来保护我,而为了降低其他人的危险,才更换了名额。”
“冯院士,您是说,华夏事先就已经得到了情报,那为什么没有通知法国和大会组委会,这样是不是太不负责了?”记者马上追问道。
“事实上,据我所知,华夏有关方面已经通知了大会组委会,以及法国方面。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次大会的安保措施,比以往都要严格得多。”冯院士说道。
“布凯斯先生,冯院士说的是真的吗?法国事先得到华夏的通知了吗?”记者又向布凯斯问道。
布凯斯现在把格利高里撕了的心都有。
本来与华夏方面都已经交涉好了,完全淡化法国在此方面的失职,却这个该死的老家伙给提了出来。
恨归恨,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布凯斯硬着头皮说道:“冯院士说的对,我们事先确实得到华夏通报,我们也加强了相应的安保措施,但是没有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很内疚。”
“那为什么你刚才没有提及呢,是不是为了隐瞒法国方面的失职?”犀利地问道。
“啊,这个,这个关系到情报系统,那个,有很大的保密性,所以,那个,不能向外公开,那个我们的安保确实,那个加强了,这个,参会的科学家们都身有感受……”
布凯斯结巴地给自己找着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脾气暴躁的尼古拉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没有看到法国还有组委会都做了些什么!我告诉你们,就在我们被劫持之前,华夏的反恐队员,也就是冯院士的保镖,发现那个司机有问题,特意过来提醒我们。你们知道吗,那个时候国家科学院刚刚接到恐怖分子的电话威胁,可是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却丝毫没有重视,把他赶下车去!”
他气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指着布凯斯质问道:“这就是你所谓
的严密安保!我要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工作人员,就是你们反恐中心的吧?”
弗朗西斯也站了起来,接着说道:“不只是那个工作人员,还有格利高里!他作为组委会的一员,明明知道华夏的通报,却因为他那丑恶的种族主义思想,还有对冯院士的嫉妒,带头赶走了冯院士的保镖!”
没有人像格利高里那样昧着良心,科学家们都知道自己得救全是华夏的功劳,看到格里高里这个时候还夹带私货,全都不干了。
其他科学家也纷纷起身,对着格利高里和布凯斯狂喷不已。
“格利高里还帮着恐怖分子区分人员,我们之所以被恐怖分子带走,就是他出卖的我们!”
“更过分的是,法国明明知道有恐怖袭击,还批准了反核游行,只安排了几个警察维持秩序,连我们的路线都不做任何更改!”
“我参加过这么多次国际会议,这次巴黎大会是所有会议中,安保最差的一次,已经烂到了极点,不能再烂了……”
场面失控了。
所有的指责全都指向布凯斯和格利高里,喷得两人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去辩解。
格利高里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
布凯斯这个国家反恐中心主任,则恨不得化身恐怖分子,绑上炸弹和格利高里全家同归于尽。
华夏大使则再也维持不住外交官的矜持,脸上挂满了笑容。
而那些记者却再次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无以复加。
对于他们来说,用舆论打压华夏,不过是迎合自己老板的口味罢了,如果面对这么大的新闻都不报道,自己的老板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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