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颤了一下,慢慢扭过头来,好多天不见了,他脸上又是胡子拉擦的,很是颓靡,似乎很多天没有睡觉一样,眼睛有些浮肿,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我问。
“我回了一趟骊山……”他道。
“你去骊山干什么?”我愣住。
他想了想,皱着眉头,似乎很费解,斟酌着词语,道:“我把何教授他们安葬好了,顺便查了查是谁在下毒……”
“水里的毒药不是我下的。”解七道。
我心里轰一下,莫名其妙觉得这个家伙,这个冰山一样的人,有了那么一点点人情味。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但是解七肯定是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安葬了何教授,重新去了一趟骊山,这得多么危险……
我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后面,没有人,我小声问他:“那你觉得是谁在下毒?”
解七皱着眉,低声道:“我想了很久,领袖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组织是一盘散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洗牌,所以,是葛教授和何教授,自己下的毒……”
他说完后,我脑子嗡一声,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是的,我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何教授和葛教授,是不是自己下了毒药,带着那些老伙计一起进去。
他们本身也是准备把老孔也带进去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临死前找几个人垫背?
不至于吧,何教授不是这样的人。
“生在帝王家,是没有感情的,新王登基,总要有旧人殉葬。”解七喃喃道。
他这话很有深意,我想了想,难道解七的意思是,何教授和葛教授他们在为我铺路?
可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我成了一个大罪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害了多少人……
“那个柱子,他背后还有一股势力,不是南派,也不是军派,也不是克洛斯公司的人,还有人。”解七看向我。
“是谁?”我眸子闪烁。
“不知道,我没有找到证据,这次去西藏,带上他吧。”他将手中的照片放下。
“为什么?”我不理解了,既然柱子是坏人,我们还带着他干嘛。
“既然他有所图谋,那么在最后他一定会出手的,毕竟,我们已经接近终极了……”解七轻声道。
我无奈地叹口气。
是的,我本以为骊山墓已经是一次大摊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居然是何教授和葛教授这两个老头子,自作主张的一次大清洗。
他们在为我保驾护航?还是在为西藏行动提前做好铺垫。
又或者是,提醒各方势力和我,最后图穷匕见的时刻已经到了?
当天我就得到了消息,第二天我们就能出发去西藏。
路线是走川藏线公路,我们先去成都,然后去雅安,走以前马帮老路,到了墨脱之后,走军用公路,上哨所,翻上雪板,去那所谓的轮回之门。
那个地方克洛斯公司已经搞到了卫星图像,很神奇,在山上有那么一个巨大的船状的隆起,看规模,起码有三十米。
那么大的一艘船,在四五千年前的大洪水时代,是不可能铸造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就是西方神话中的诺亚方舟。
古代华夏称呼喜马拉雅山那边和昆仑山脉都叫做昆仑,西王母那些神祗,古代的“仙人”,也是从那昆仑而来,我们只要进入了这艘船,终极的答案,应该就清晰了吧。
是的,终极的答案,不过,却需要打一个问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