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往往很多事情都已经身不由己了,连想要回头下来的台阶都早断了!
哪怕他们不再往前走,他们背后的那些人,也会推着他们走。
因为,他们已经代表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而陈睿则恰恰相反,曾经家境宽裕,却不小心**人谋害,险些落了个家破人亡的惨境。
历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现在终于熬到了希望曙光,大约就是想心安理得的过一些舒坦安稳日子了。
“你的这些要求,我都能答应,只要你未来不后悔就成。”窦元章半开玩笑道。
“我活这么大,唯一后悔的事,就是过去几年让家人遭了太多的罪。”陈睿感慨一笑。
“都会好的。”窦元章赞许的笑了笑:“跟你聊了几句,我终于明白许省长他们为什么对你一个小大夫有这么高的评价,你跟他们评价的一样,务实现实、有勇有谋,又很坦诚有担当,我想如果即便没这次的事情,我也很乐意结识你这样的。”
说着,他不免又觉得有些可惜。
这是一块不错的璞玉,好好雕琢一下,未必将来不能在政坛上大放异彩。
可惜啊,野心还是低了点,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而且,他长期混迹基层的缘故,导致眼界局限性太大,这一点,就远不如那些世家大族的青年俊杰了。
再看吧,或许以后还有什么机缘会落到这小子的头上。
聊完这一茬,窦元章立刻转向了第二个问题,神情略带玩味的笑道:“你昨天手术完了后,特地让那个叫葛峰的海归医生给我父亲担任管床大夫,这心里头估计还有什么主意吧?”
陈睿早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瞒不过这位牛人的法眼,索性开门见山的道:“我只是想为这同事尽一点绵薄之力,他的身世,其实挺可怜的。”
“他的情况,我也查过。”
窦元章的眉头忽然皱了皱,道:“为此,我今早上还跟你们省的贺书记聊过,其实他也早知晓了这事,还几次批示纪委和检察院的人暗中调查,可惜都没什么实质性收获。当然,不是说我们不相信那孩子的供述,但俗话说抓贼要拿脏,我们政府更得严格遵照这一点行事,无凭无据的,我们实在不方便立案调查,况且那个范俊寿的地位不低,若是大动干戈,结果又查无实据的话,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希望你们能明白。”
“这些我都懂,我也不愿贸然给政府添麻烦。”
陈睿缓缓讲述道:“其实范俊寿前妻死后不久,市里面有一位叫宁毅的警官在结案后不久,发现了一些案件幕后的蛛丝马迹,可惜不久后,他架势警车却突遭一辆大货车撞击,最终不治身亡,这事儿就此石沉大海。后来,这位宁警官的妹妹,为了调查哥哥的死因,特地从首都来市警局挂职暗访,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成了她的线人,混入黑帮,查到了本地的一个黑帮团伙就是当年范俊寿杀妻的行凶者,牵涉到的,还有区公安分局的一名副局长,本来我们将这伙人一网打尽、都快查出真相了,结果很诡异的,那名副局长畏罪自杀,那黑帮头目现在也在牢里装精神病呢,谁都靠近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