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难不成真是憋太久,终于憋不住,兽性大发了?!
战廷深没有回答聂禾欢的话,搭在他劲实大腿上的两只攥得很紧,仍是在忍耐着。
聂禾欢很累,那种累,并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理上的。
刚才在洗手间的那番“搏斗”,已经让她心力绞碎。
心脏所承担的超负荷,让她此刻躺在后车座,竟生出几分自暴自弃来。
听不到他的回答,聂禾欢干脆闭上了眼,反正她的双眼也痒得厉害。
随便他吧。
最差他也总不能把她杀了吧?
聂禾欢这一闭上眼。
四年前的那场绑架确如梦魇般闯进她的脑海里。
她是所有人抛弃的那个啊……
闭紧的眼角渐渐沁出湿润来。
贝齿不自觉轻轻咬住了苍白的下嘴唇。
战廷深看到聂禾欢突然之间轻颤起来的身子,冷然拢紧的长眉更是往鼻翼处压低。
幽寒的双瞳扫过她身上单薄的衣物。
刚在洗手间,她的头发以及身上的衣物都不同程度的被水浇湿,加之她穿得轻薄,湿衣服贴在身上,难免会冷。
战廷深冷硬的心脏不其然就软了分,菲薄的双唇冷冷吐出一句话,“暖气,开着!”
翟司默,“……”
从后视镜看战廷深,见他侧脸冰冷,嘴角颤抽了下,将车内的暖气打开。
“不够!”战廷深刷地望向翟司默。
翟司默接收到他从后视镜里盯来的严冷眸光,喉管悻悻滑动了下,伸手将暖气开大了些。
“开到最大。”战廷深说。
翟司默,“……”默默开到最大。
车内的暖气打开,没一会儿,便暖和了起来。
翟司默有些热,于是伸手将领口的衬衣解开了几颗,皱着一对英眉,略无语的看战廷深。
战廷深又盯着聂禾欢,见她依然颤个不停,薄锐的双唇抿直,转眸看了眼车内的暖气开关,见翟司默的确是开到最大了,才又收回视线,压着眉凝着聂禾欢。
翟司默见战廷深这般看着那个女人,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舒服,英眉皱得更紧。
战廷深垂眸盯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装,似乎是想脱下来盖在聂禾欢身上,可最后不知为何,又没脱。
深郁的眼瞳浮出一抹暴躁,战廷深道,“开快点!”
翟司默撇嘴,心里那抹不爽,飙升。
嫌他开得慢,自己来开呀!谁还没有嘴巴,不会说是不是?
想是这么想的,但翟司默还是加快了速度。
……
奥迪车刚停到君郦大酒店,翟司默便见战廷深一把将那女人抱起,推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