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听了动静, 开门一看,却见院子之中有个颇大的影子一闪而过, 猛地向着墙头就爬,正快爬上墙头, 墙头上却又露出另一个影子来,冲着那只吱吱叫,似乎是个要“攻击”的模样。
凤玄看的明白,原来是两只黄鼠狼。
从院子里爬出的那只爬上墙头,原先墙头那只呲牙咧嘴就扑上去,两只扭打着似的落了地。
凤玄赶紧出了大门,却见大门前的草丛里一阵乱抖, 似乎有什么藏匿其中。
凤玄听得“吱吱”数声, 有些嘈杂,却又见旁边草丛中钻出两只略小体型的黄鼠狼来,冲着那边跳,其中一只便冲过去。
这当儿, 原先那草丛抖得更厉害, 继而草丛被压倒,两只厮打着的黄鼠狼便扑咬着跌了出来。
凤玄见此情形,大为意外,仔细一看,却见其中一只黄皮子的身上有一块儿的伤,是先前他留下的,显然是“老相识”。
可是另一只毛儿更深些, 体型也更大些,眼见就把先前那只给压了下去。
那两只小的见状,便也纷纷地扑上去“相助”似的,凤玄本不明白这是何意思,但这动物通人性,本来这几个月来宝??时不时地就喂他们吃东西,他们也不该再来作乱的,忽然在小鸡失踪的第二日跟别只撕咬起来,难道……
凤玄想到方才那只毛色深、又体型大些的是从院子里逃走的,那么叫着示警的自然就是先前被他伤过被宝??喂过的,想必是先前那只知道有另外的同类过来偷鸡,所以才来拦截。
凤玄正想着,那只大的黄皮子被三只拼命攻击,有些吃不消,尖叫两声狼狈逃了。
这功夫宝??在里头也起来,揉着眼出来:“夫君,怎么了?”
凤玄将她抱过去,却见草丛中那一家三口的黄鼠狼出来,大点的那只被抓破了数处,点点血迹,站在两人身前几步之遥,也不逃走,只是挥舞着小爪子,吱吱地叫了几声。
宝??呆呆看着,不知是怎么回事:“噫……”
凤玄笑看宝??一眼,便看那黄皮子,说道:“知道你们是冤枉的,是那只逃走的偷得小鸡是不是?”
黄鼠狼三口直着身子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吱吱叫着,当然不能做人声回答。
宝??听了凤玄的话才反应过来:“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刚才又来一只吗?”这时侯也看明白了那只身上带伤,一时目瞪口呆。
凤玄点点头,对她说:“他们是来帮咱们护着小鸡的……先前那只小鸡该不是他们所害,料必是刚刚逃走的那一只所为,刚才那只还要来偷鸡,被他们打跑了。”
宝??明白过来,大为感动:“真的……你们可真好。”
她试着上前几步,三只黄皮子仍旧有些怕人的,就又往后一缩,像是要退走似的。
宝??伸出手去,又想起什么,就道:“你们等我一下。”她转身进了屋子,跑进厨内。
宝??在厨房内找了两个饼子,一条干鱼,又把腌肉切了三片,用块小薄步抱起来,跑出门来,见黄鼠狼们在草丛边,两个小的正围着那只大的,大的就低头舔伤口。
宝??上前一步,又停下,探身远远地把包袱递过去,三只闻闻味道,就知道是好东西,一时吱吱地欢喜叫起来。
宝??笑眯眯看着他们:“拿去吃吧,麻烦你们了。”
大的那只伸出小爪子,把包袱一勾,直着身子冲宝??点点头,领着小的两只就转身走了。
凤玄把宝??抱住:“娘子啊,你对它们这样好,万一它们吃上瘾来,每天都来要怎么办?”
宝??说道:“不会的夫君,它们都会自己捉田鼠吃,饿得受不了了才会来的……你看,过去些日子它们都很少来,知道小鸡不是它们偷走的就好。”
凤玄道:“嗯,你别难过了才好。”又笑道,“没想到这生灵真的通人性,知道娘子对他们好,他们就来报恩替咱们护着小鸡啦。”宝??也觉得宽慰。
此刻才是天蒙蒙亮,秋季里清晨已经有些凉意了,凤玄见宝??衣着单薄,就道:“娘子,再回去歇息会儿罢。”
宝??也正还有点困,就仰头打了个哈欠,两人才又回屋。
此后,凤玄又啃了几日的苞米,他真是对此物百吃不厌,每天都要啃两枚。
只可惜苞米一日熟似一日,渐渐地老了也不能啃了。
宝??见他爱吃,就说:“怪道夫君爱吃饼子,饼子就是苞米粒磨成粉做成的。”
凤玄意犹未尽,说:“那明年才能啃嫩的了。”
宝??捂着嘴笑:“过两天把苞米杀了,我再捡嫩的给夫君煮了吃。”凤玄一想,简直要流出口水来。
杀苞米的时候,螃蟹也正肥的很,水田里的河蟹,海里的海蟹,宝??想了会儿,觉得河蟹个儿小,正秋的时候,要给凤玄吃些好的,她几次想去海里捉点东西回来,可惜凤玄一直不许她自己出去。
这些天她见凤玄无事,就琢磨着要拉他出去海里捉螃蟹。
凤玄老早也想着到海边走走,一直没得空,不是县衙里忙,就是家里头忙。
这几日总算是把家里的农活忙得妥当了些,又抽空去了李家帮了帮手。
李家新盖了房子,住的安稳舒心,今年的苞米收成也特别好,玉米棒子一个比一个大,又结实,李老爹连连说是女婿的福,因为下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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